十日要筹备一场盛大的册封典礼即便是对大盛的礼部也是一种极大的挑战,不过皇帝的旨意竟然已经下达那就断然没有怠慢的道理。礼部上下开始紧罗密布的筹备起来,力求十日之后的册封典礼盛大而庄严。对于刘承业而言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他没有因为自己要第三次当新郎就激动的上蹿下跳,每日里和他作伴的还是那桌案之上成堆的奏折。
这阵子每日最多的便是兵部呈上来的折子,因为周国与青国的战事刘承业已经命张书豪枕戈待旦,只要双方的战火有丝毫要烧到大盛的迹象张书豪便可以动兵,站在青国的一边一起来对抗周国大军。只是周国现在也不过是占据了青国与其边疆的几座城池,双方尚且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冲突。周国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无形的压迫力从内部击溃青国的抵抗意志!
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刘承业对于两国的态势还是极为关注,他传旨张书豪每三日一封奏折六百里加急送到他的龙案上,一切的细节都有可能左右一场战争的命运。刘承业的日子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这些日子却有一个人的情绪,显得非常的低落,有些蔫。
这个人自然就是刘承业的皇贵妃,因为周国对青国出兵的事情柴悦柔心中一直都非常的自责,即便她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如何自然的面对杨颜美。杨颜美自然是没有将此事算在她的头上,只是她自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就连许倾城劝说都没有什么用处。这不刘承业正在看奏折,却见柴悦柔端着个托盘一身华服却好似斗败了的母鸡一般进入了东暖阁。刘承业见此情景不由的眉毛一挑,打趣道:“哟,皇贵妃这是强了皇后的差事?”
杨颜美对着刘承业福了一福,娇声道:“会皇上的话,这伺候皇上的活是臣妾自己要接过来的,皇后姐姐的身子越发沉重了,实在是不能再侍奉皇上,现在只能安心养胎。”
刘承业听了这话眉毛不由的又是一挑,起身走到柴悦柔身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温声道:“瞧瞧,朕的皇贵妃这不也是挺懂事的吗?怎么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就开始钻牛角尖了呢?”
柴悦柔自然明白刘承业的意思,她不由的叹了口气道:“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我父皇先对青国用兵的,战端一开势必尸横遍野血染上,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这都是我父皇的罪孽,我的周国的公主心里又怎么能丝毫不在乎呢?现在每日看到杨姐姐我都自责的很呢。”
刘承业闻言却是将柴悦柔揽入怀中,温声道:“你啊就是想的有点多了,岂不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刘悦柔不是柴悦柔,柴家的事情与你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牵扯?我那岳父喜欢打仗就让他打去好了,他不打仗心里就不舒坦,你也不想看到他难过吧?”
说话间刘承业在柴悦柔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温声道:“你嫁给朕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发愁的。听朕的话,咱们的日子照过,以前怎么样今后还怎么样,每天都要开开心的才行。”
柴悦柔能感受到刘承业深深的爱意,被这爱意包裹着所有的忧愁似乎都消失了,她甜甜一笑点了点头道:“嗯,我听夫君的,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打仗什么的与她这个小女子能有多少关系?她求的不过是一世安稳,刘承业此刻就在她眼前,将其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