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聪此刻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至极,他虽说是个狠辣之人甚至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俗话说的好叫一物降一物,在这世上他最仰慕的人便是自己的父亲,最恐惧的也是父亲。
却见潘世聪强作镇定的对潘聪解释道:“爹!这事情您不能这样看。儿子即便是有错也最多是一时之间被钱财迷惑了双眼,至于城中发生的什么斗殴之事完全是他们自己的私欲在作祟,和儿子真是的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爹您可一定要明查啊爹!”说话间一脸的委屈。
潘慈闻言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好转,上前一步站在潘世聪的面前,身上居然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威压。这股威压与刘承业身上的皇者之气有那么些许的相似,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不过由此可见这个潘慈的确是有些手段,身上能散发出这等威压的人可都不一般。
却听潘慈沉声道:“即便你只是被金钱迷惑了双眼这也是极大的罪过,我辈读书人为的修身齐家治国,为君分忧,这些是一读书人该有的嘴起码的抱负。更何况你身为我潘慈的儿子就更应该有一份坚守,想的也应该是如何才能为当今皇上分忧解劳,而不是钻到了钱眼里!”潘慈的声音非常有吸引力,不是那种冰冷的语调,但其中却蕴含着不可置疑。
潘世聪听了爹的话却是一个劲的点头答应道:“爹说的对,儿子今后绝对不再犯此种错误,一定一心想着报效朝廷,忠心于当今天子。”他此刻哪里还有半分面对哑奴之时的狠辣之色,恭顺的就好似一只猫咪一般。也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爹他就是无法凶狠起来。
潘慈今日原本也就是想提点儿子一下,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自刘承业登基之后他虽说没有正儿八经的朝见过,但是刘承业这些年所作的事情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给刘承业的评价是一代明君,手段狠辣!只要是犯在刘承业手上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无论是刘承善还是吴雨亦或是高娇还是永武王刘志武,都先后被刘承业以各种的方式除掉了。
生在这样一个强权皇帝统治的时代他们这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管束好自己,过一个光明正大的老百姓。潘慈虽说对自己这个儿子还算满意,但也清楚儿子因为自己的宠爱多少有些骄纵,这么多年在永兴城中也有些人抬爱他,生怕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若是寻常有钱有势家的公子哥却也不至于那么小心,但是他是近圣,他的儿子肯定是很受人关注。不仅是民间对他这个近圣关注,朝廷对其的一言一行更是关注,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家眷。
看着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潘世聪潘慈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沉声道:“罢了罢了,谅你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为父的只有一句话,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闯祸。”
听了爹爹这样一句话潘世聪终于是长出了一口大气,恭敬的道:“爹爹的教诲儿子谨记在心,绝对不敢做什么有违律法的事情。”见潘慈摆了摆手,潘世聪这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