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悦柔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十分聪慧已经猜到许倾城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家里的原因将许倾城折磨成如今这副模样她的心中就无比的愧疚和心疼。只听其哽咽的对忘尘低声道:“这都是我的过失,若非是我的缘故皇后姐姐何至于此啊。”忘尘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只能低声安慰,这种时候柴悦柔自责很正常,但这不是她的错。
御医退下之后柴悦柔和忘尘原本想要守着许倾城,却被刘承业拒绝了。刘承业这才将视线从熟睡中的许倾城脸上收了回来落到了泪流满面的柴悦柔的小脸上。见其情景他的眉头不由的再次皱了起来。他起身将柴悦柔揽入怀中,低声安慰道:“不怕不哭,这不是悦柔的错,你倾城姐姐只是因为太过在意朕才会如此,等她醒来朕再和她说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柴悦柔闻言哭着道:“皇上,臣妾不让你去周国,你不要去周国了。皇后姐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周国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坚决阻止的话皇后姐姐或许根本就不用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求求你皇上,不要去!”柴悦柔几近崩溃,她原本就不支持刘承业的决定,如今许倾城成了这样她更加自责。
刘承业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但他的语气却是变得越发的温和:“好了好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让你皇后姐姐来决定这件事情,朕一切都听皇后的,一起等皇后醒了再说吧。”柴悦柔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刘承业给打断,接着道:“好了你们都先下去歇息吧。”
两女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寝殿就剩下刘承业和许倾城两人。刘承业就这样坐在龙塌边上静静的看着许倾城。如此这般许倾城昏睡了两天两夜,因为这段时间其实在是太过劳累了。刘承业两天来并未离开过内室,就那么守着许倾城,他甚至连一口水一粒米都不曾用过,甚至他仿佛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就好似好似变成了石雕一般。柴悦柔和忘尘先后来过几次,但劝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连两次刘承业还会开口将两人打发走,到最后几次刘承业甚至都已经懒得开口,如此这般使得两人心中很是煎熬。
这是一个寻常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屋里,照在了许倾城的身上。许倾城的睫毛不由的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印入其眼帘的是那张即便自己已经见过无数次依然会非常想念的脸庞,那张脸庞非常的英俊却极为憔悴。许倾城的心猛的一痛,刘承业温柔的道:“睡饱了?终于肯睁眼了,你啊,实在是吓死朕了呢!”许倾城却是愣愣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很快刘承业便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温声道:“倾城,你我夫妻多年,对朕的性子想必你是了解的。朕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更改,悦柔在朕心中与你并无什么差别。朕必须要弄清楚她的父皇朕的岳父究竟发生了何事,否则悦柔的心中肯定难以安定,朕不想他不开心。朕身边的女子都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否则就是朕这个夫君做的不够好,懂了吗?”
两行清泪从许倾城眼中流出,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只听其哽咽的道:“我来就是因为知道劝不动你,如你所言和你夫妻多年你的脾气我自然是最了解的。身为一介天子却至情至性,你对我如此,对身边的任何人都是如此。悦柔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也希望他此生开心快乐。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让我和你一起前去周国,在这件事情上你根本就没有劝说我的权利!”
刘承业闻言沉思了片刻,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朕就答应你。你的性子朕还是清楚的,即便这一次不让你跟着你也会想方设法跟在朕的后面前去周国。与其让你自己这样前去还不如将留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至少这样做你是安全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