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问话的那个兵士眉头紧皱,伸手挡住了刘承业的去路。刘承业见此情景目中寒光一闪瞥了那兵士一眼,那兵士北刘承业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周身发寒,连忙低下头去有些惶恐的道:“盛帝恕罪,此处乃太上皇禁宫,没有太上皇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啊!”他现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命悬一线,不知为何尽管如今是在崇阳宫内他依然相信如果惹怒了面前这个男人,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灭杀,这种感觉很不可思议,但它存在。
果然,那兵士的话刚一说完一股如惊涛骇浪一般的威压便席卷而来。守在安静门之外的所有禁卫军都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地上,跟在刘承业身后除了张宝之外的所有的太监宫女也都跪在了地上。所有人的额头此刻都冒出了汗水,他们从来没有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就在所有人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之时,他们身上的压力却突然如潮水一般褪去。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不由的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但就在此时刘承业却扯着嗓子大喊道:“岳父大人!小婿带来了美酒前来拜会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放小婿进来啊,岳父大!”
刘承业刻意用上了内力,话语出口起初还很小,越到后来声音就越大,整个崇阳宫的人都能听得见。守门的那些禁卫军刚刚缓和的脸色现在又一次变得苍白。太上皇也不是好惹的,已经有好几个禁卫军因为失误被太上皇灭杀掉了,这一次要是因为盛帝喧哗太上皇要杀人的话,他们这班守卫的禁卫军恐怕一个都活不了了,如今左右两边都不敢惹,实在是煎熬。
柴悦柔听到了刘承业的声音虽说有些意外,但还是一脸的惊喜,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娇声道:“您听到了没有,皇上他来拜见您了。您瞧他多知道尊老啊,您放他进来吧!”
柴兴大概也没有想到刘承业的胆子居然如此大,自己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居然敢闯进自己的安静宫,实在是作死啊!若是有机会在这安静宫内将刘承业杀死的话,他不介意费点心思。心里想着只听柴兴有些无奈的道:“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人诚不欺我啊。罢了,既然如此那朕就放他进来吧。”说罢柴兴话锋一转,朗声道:“请盛帝进来。”他也用上了内力,所有宫门口的禁卫军听的清清楚楚,一时间这些禁卫军再次松了口气。
刘承业见柴兴终于放自己进去目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提着酒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安静门,一路到了安静殿的主殿,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进入了其中。此刻柴兴已经坐在了安静殿的龙椅之上,见刘承业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一脸不善的问道:“你不在你的清宁殿带着跑朕的安静宫所为何事啊?”他丝毫没有把刘承业当成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存在,现在也没有。
刘承业闻言先看了一眼柴悦柔,柴悦柔一脸笑容的对其眨了眨眼。见柴悦柔没事刘承业便呲牙一笑对柴兴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您瞧瞧您说的,我这才来就是陪悦柔回门的,来看看您。既然是来看您的,再怎么着咱们爷俩也要喝两杯,否则就是小婿失了礼数了。”
柴兴闻言却是不由的眉毛一挑,冷笑一声道:“礼数?朕怎么不知道原来你小子如此的懂礼数?你懂礼数的话当年怎么就帮着青国那帮孱弱的玩意儿对付你的岳父?你懂礼数的话在那场战争中你就应该做一个旁观者,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参与了那场战争就是对朕最大的不敬与失礼!”柴兴此刻说的却是作为一个岳父的心里话,对刘承业当年的做法,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非常不满的,这不满是来自一位岳父的,并不是一位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