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功是陈卓的副手,此刻见孙国荣发怒连忙脖子一缩朝后快速退后了半步。那意思非常的明显,就是说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个副手,我根本就做不了主。陈卓见此情景心中暗骂了一句,但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推脱是推脱不了的,毕竟人的确是自己放进去的。
陈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咬牙开口道:“大人啊,您听我说,下官知道您素来一心为民,也极为爱惜人才。那苏安虽然说有些疯狂,想法也不切实际,但他的确是个人才,这一点无论是大人还是其他人都无法否定,您肯定也清楚他那样的就是帝国所需要的人才啊。”
孙国荣闻言冷冷的道:“本官自然知道他是个人才,本官也知道这样做可惜了他的才华,但是你不是不清楚本官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他心里的那个计划根本不可能实现,因为那是犯了众怒的,你难道不明白吗?即便本官现在不拦着他,将来他也一样是死路一条。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个平头百姓,这样的话至少还能留下一条性命,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这个道理,本官的苦心难道你们真的不明白!”孙国荣没想过要杀苏安,他想保苏安一条性命。
陈卓此时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大人肯如此这般与自己废话,想必应该没有多大的麻烦。只见其眼珠一转,急切的道:“原本下官也是想拦着的,可是那苏秀才这次用祖宗的名义对本官下了保证,说自己一定会好好作答,绝对不会再写那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文章。大人啊,下官如此违背您的命令,那也是不想让帝国的人才就此埋没,下官想大人一定能够体谅下官。”陈卓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隐瞒龙铠军插手的事情,毕竟牵扯到龙铠军事情就会闹的很大。
他的官职虽然不能说是芝麻绿豆大小,但是正四品的官位在这些大人们眼中还是不够看的。苏安这件事情的水太混,他不想过多的牵扯其中,否则便会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危险。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从整件事情从给摘出来,摘的干干净净,让这件事情不至于牵扯自己。
孙国荣听了陈卓的话却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又开始来回在书房中踱步。陈卓则是耷拉个脑袋,眼观鼻,鼻观心。至于仝功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当是陪着上司看热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国荣好似突然就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冷冷的道:“就是为了百姓,本官才不能留他!他如果通过了乡试定然会到京城参加会试。虽说到了京城也肯定有人会对付他,但是毕竟他身在帝都,距离天子太近,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将此事捅到朝廷上去。”
“一旦他的那套说辞传到了天子耳中,这天下说不定立刻就会大乱!”孙国荣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只听其声音越发的冰冷:“本官虽然对当今圣上了解并不多,可也深知圣上爱民如子。苏安的那些狂言圣上不一定会采纳,但是圣上如果知道了有这么个为民谋福的法子一定会很为难!我等做臣子的首要做的就是为君分忧,绝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皇上添堵!最关键的是,他那套狂言说出去之后天下的官员还有富商定然都不会同意的。甚至家境稍微厚实一些,多了一些田地的家庭,富农地主也会跟着反对。你们想想,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将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天下势必会大乱,天下大乱之后受苦的是什么人?还是百姓!所以无论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百姓,本官都要做一回恶人,本官要除掉这个苏安,一定要除掉!”
这是孙国荣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心思,苏安是个人才不假,但是若是他这个人才能乱国祸民的话,那他就没有理由活着。这件事情既然是在雄安州处的,就必须在雄安州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