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敢动,用有指甲的大拇指猛掐自己的中指,想要掐出血来,虽然疼,但与性命相比,疼一点也无所谓了。
掐手指的时候,我一直在祈祷她不要下手,不知是不是她听到了我心生,竟然真没有下手,气氛一时变得很诡异,我三伯在地上搂着儿子不断的悲声哭泣,而我因为身后的厉鬼一动不敢动。
感觉有血液流出的时候,我心中大定,猛然转过身的同时抬起带血的手指,向身后印去。
在我手掌抬到一半的时候,我便是一个颤抖,不敢再动。身后的厉鬼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掐住了我脖子,她那骇人的面孔,与我只有十余公分的距离,我能清清楚楚看清一切。
除了被她掐着我不敢妄动之外,她恐怖绝伦的面孔,也让我冷汗直冒。收了半年多的魂,也没有见过如此恶心的面孔,整张脸上都是被撕咬过的痕迹,破烂不堪,肉早已翻了过来,上面有蛆虫再爬,眼珠子垂落到了嘴巴,还在左右的晃动,唯独剩一张嘴巴,还好一些。
“哈哈哈哈”这厉鬼,掐着我缓缓用力,口中发出快意且恐怖的笑声。她一只手掌下滑,哧啦一声撕破了我的衣服,这是要挖心。
啊!一声惨叫,女鬼突然刹那间消失,在我的胸口一点点温热感遍布我的全身,让我本来已经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
我满头大汗低下头看到脖间挂着的请玉佩,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有这东西,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堂堂鬼差,闯过地府,战过伏尸,却死在一个厉鬼手上,那得多冤啊。
我不敢多停留,厉鬼不敢出去,只会在这房中徘徊,我抬脚跑出了门外,才大口呼吸着,并让三伯赶紧出来。
“不要!不要啊!”突然听见,三伯在里面又气又急的大喊,我咬了咬牙又转身钻进屋内,咣当一声,西边的破旧木门关的严严实实,三伯趴在门前的地上,痛苦着,他那儿子却不见了。
不用猜也知道又被他那厉鬼母亲抓回去了。
我一把搀起他将他拉到门外,他却不肯放弃仍然要回屋里救儿子。我劝解说,三伯你别急,容我在想想办法。
老爹匆匆外面走进来,看到我们的模样,走上来问我怎么了,他看到我衣服被撕破更惊讶问我这是怎么了。我怕他担心,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不小心刮破了,快帮忙把三伯扶走。
我们两个几乎是把三伯拖出了他家,他一直在痛哭流涕,哭的很悲伤。我大口喘了几口气,劝他说三伯你别急,我虽然没有办法,但是我有个朋友是位大师,就快来找我了,等她来了,肯定能将堂弟救出来。
三伯听了我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口中喃喃自语,兰啊,你为什么要这样,那是我们的儿子啊。
老爹将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了,我摊了摊手说我搞不定那东西,三叔的儿子被她把持着,这样下去性命不保。老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我衣服被扯烂的地方说,这也是那东西弄得吧。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老爹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走,我说您这是干啥。他说这东西厉害这么厉害,咱也管不了,还是让警察去管吧。
老爹这是怕我受伤害,如果他要知道我刚才差点丧命在这,肯定会后悔让我来帮忙。不过我既然已经来到这,有着鬼差的身份,就不能不管这事,但我也不敢拂逆老爹的意思,怕他担心,就说先将三伯安顿好,叫镇上的警察将这附近封了,谁知道那厉鬼会不会一时兴起出来害人。
“老叶子…”正在这时,后面有人呼唤,老叶子叫的自然是老爹,叫我只会叫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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