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也想去茅厕。</p>
包冬摇头，“我去求司业。”</p>
“换系？”</p>
“对。”</p>
“苦情系有多少人？”</p>
“就我。”</p>
“走好。”</p>
没多久，包冬就带着肿胀的左手回来了。</p>
“为何没抽右手？”杨玄看看自己上次被抽的手背，还有些淤青。</p>
包冬倒吸凉气，“司业说留着右手，下午洒扫。”</p>
“杨玄，司业叫你。”外面有人喊。</p>
包冬马上露出了幸灾乐祸之色，“我去买香。”</p>
见到安紫雨时，她正在看册子。</p>
是准备找包冬的继承者吗？</p>
苦情系只有一个学生愿意学的现实，让这位大佬有些难过吧。</p>
安紫雨放下册子看向他，“祭酒说了，最近风向不大好，估摸着会有些冷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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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p>
安紫雨把册子丢在案几上，麻溜的道：“酸来酸去的，烦人！一句话，长安最近有些不对劲，晏城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你在万年县要小心，不行就告假吧。”</p>
“祭酒日理万机，竟然还记得我在万年县……”杨玄感动了。</p>
安紫雨第一次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p>
“司业……”杨玄觉得不大妙。</p>
安紫雨干咳一声，“国子监如今在两县做事的就你一人。”</p>
武帝的担心看来没错，杨玄觉得国子监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自己玩完。</p>
杨玄斟词酌句的道：“司业，我做事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p>
“有风险。”</p>
杨玄默然。</p>
“滚！”</p>
杨玄出了国子监，随即去了万年县。</p>
“哪来的？”</p>
守门的掌固明明昨日看了杨玄的证明，今日却依旧拦下了他。</p>
“杨玄。”</p>
唐小年在里面招手。</p>
杨玄对掌固颔首，随即进去。</p>
掌固有些意外。</p>
“为何没有呵斥他？”唐小年觉得这个少年有些太老实了。</p>
“他刁难我并非本意。”</p>
就像是山中的虎狼出动，其它的兽类被吓得狂奔吵醒了宿营的你一样，你和那些奔逃的兽类计较什么？</p>
唐小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很好。”</p>
杨玄抬眸，就看到了前方眼巴巴看着唐小年的温新书。</p>
到了值房内，唐小年拿出了地图。</p>
“昨日是在城外。”</p>
唐小年指着地图的一处，抬头看着杨玄，“你新到，应当有许多不解迷惑，可以问。”</p>
杨玄先问了一个和此事无关的问题，“国子监的同窗为何没有给我介绍情况？”</p>
“这个问题，温新书。”唐小年活动了一下脖颈。</p>
温新书看了唐小年一眼，“你不知道吗？你是最近五年唯一留在万年县的国子监学生。”</p>
杨玄心中微冷，问道：“五年前的明府是……”</p>
唐小年低着头看地图，“就是黄明府。”</p>
明白了。</p>
杨玄颔首，“那些密谍来长安目的何在？”</p>
温新书说道：“从未明确。不过我们的猜测应当是有什么藏宝之类的东西。”</p>
“藏宝？”</p>
“对。”唐小年说道：“当年陈国的都城便是长安，陈国灭亡，国库和皇帝的私财消失。”</p>
“那也不能这般确定吧？”</p>
一直没说话，沉默坐在那里的赵国林说道：“南周开国皇帝便是陈国末代皇帝的侍卫。”</p>
呃！</p>
杨玄问道：“既然如此，大唐为何不寻？”</p>
赵国林坐下，对温新书说道：“你的话多。”</p>
温新书冲着他怒目而视，说道：“大唐当年也寻过，可长安城这般大，难道还能全城掘地三尺？孝敬皇帝说大唐强盛不在于外财，而在于内修德政，外压蛮夷，当时的帝后深以为然，于是便停止了寻找。”</p>
孝敬皇帝！</p>
杨玄已经渐渐熟悉了这个名字。</p>
“南周密谍每年都来。”唐小年抬头，“几乎都是暮春到达长安。”</p>
这里面有什么很难说。</p>
“可能抓到活口？”杨玄觉得拷打是一条出路。</p>
唐小年按着地图的右手尾指轻轻弹动一下，在小指指腹上，一道经过多年依旧未曾消散的刀疤很明显。</p>
“不能。”</p>
“为何？”</p>
“情人司的密谍残忍，对自己更残忍。”</p>
杨玄心中发凉，心想要不要在司业第二次让自己回去时，就顺水推舟回去。</p>
唐小年指着地图上长安城中的一处，抬头看着三人。</p>
“南周已经很有钱了，若是再寻到陈国的宝藏，饕餮也会动容。所以，我们的职责就是……”</p>
三只手臂高举。</p>
然后奇怪的看了没举手的杨玄一眼。</p>
“哦！”杨玄不知这是什么仪式，也跟着举手。</p>
“杀！杀！杀杀杀！”</p>
三人高喊，然后齐齐看向没有喊的杨玄。</p>
这……</p>
杨玄想到了一个学来的词。</p>
中二！</p>
然后他高举右臂，奋力往天空高举。</p>
“杀！杀！杀杀杀！”</p>
……</p>
因为没存稿，所以更新时间没法固定了。少就一天两章，多就一天三章。早上固定一更，中午下午看情况一到两章。</p>
没存稿反而码的更顺畅，真是奇葩，希望一直顺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