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p>

灰色的雾气中，沾染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对方根本没有想到十拿九稳的一击竟然会出现意外，愕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歌德。</p>

然后，鼻子一痒，双眼一酸……</p>

阿嚏！</p>

硕大的喷嚏声中，对方整个身躯都向前倾斜。</p>

是胡椒！</p>

面粉中还夹杂了胡椒！</p>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歌德这个时候已经捡起了德尔伯掉落在地的左轮枪。</p>

砰、砰砰！</p>

雾气中的身影想要躲闪，但是双方距离不到七步，根本来不及躲闪。</p>

数朵血花在对方的身躯上炸裂。</p>

接着，对方倒地不起。</p>

随着对方倒地，雾气瞬间散去。</p>

但是，歌德并没有马上向前，而是对着倒地的人，又对着左右胸口和眉心补了三枪。</p>

做完这一切，歌德抬手拽下了德尔伯身上的子弹链，将手中的左轮枪弹仓填满后，对着对方再补了三枪。</p>

直到这个时候，确认对方已经完全死亡的歌德，这才敢靠近对方。</p>

面对未知，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p>

所以，歌德没有直接触碰对方的身体，而是用散落在地的一块门板碎片，拨动着对方的尸体。</p>

门板碎片并不趁手。</p>

但却足够的长。</p>

这让歌德和对方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p>

在这个过程中，歌德的另一只手始终举着枪，稍有不对劲，就会扣动扳机。</p>

对方面容普通，衣着也一般，身躯也不健壮，手指上也没有老茧，属于那种扔在人群中，就不会被注意到的那种普通人。</p>

“真的是这样的人使用了那种超凡的力量吗？”</p>

歌德心底升起了怀疑。</p>

而就在这时——</p>

“不用怀疑。”</p>

“使用类似‘雾隐’力量的就是他。”</p>

“不过……”</p>

“他只是一个学徒。”</p>

一抹声音出现在门口。</p>

歌德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左轮。</p>

在古塔街1号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内有白色衬衫的男人，面对着歌德的枪口，对方整理了一下堆叠的前襟，然后，十分正式的摘下了礼帽，彬彬有礼的一欠身。</p>

“晚上好，歌德先生，我是莫雷。”</p>

“算是在路斯特，处理类似事物的专人。”</p>

“还有……”</p>

“不错的护甲。”</p>

对方这样介绍着自己，同时给与了歌德夸赞。</p>

而被看破的歌德没有再伪装，脱下了外套。</p>

外套下，两个平底锅一前一后，挡在了歌德前心后背的位置。</p>

单手拿着外套，歌德顺势放下了枪。</p>

并不是歌德只听一面之词，而是歌德看到了站在对方身后，正小跑而来，脸带谄媚的斯沃特。</p>

这位警长弓着腰，脸笑得好似菊花般。</p>

哪怕裤裆上的水渍清晰可见。</p>

仿佛是注意到了歌德的目光，这位警长面色不改的说道：“刚刚在躲避袭击的时候，我滚过了一个水洼，不小心弄湿了。”</p>

歌德笑了笑，完全不信。</p>

对方的窘态，他还是知道的。</p>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自称莫雷的男人。</p>

莫雷在歌德注视下，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怀表，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大约停顿了两秒后，这才说道：“还有一点时间，足够我们讨论一些事情了……你对你现在的情况了解吗？”</p>

然后，不等歌德回答，仿佛是赶时间的莫雷以极快的语速说道。</p>

“你的情况，有些复杂，按照正常流程，你会被抹去今晚的记忆——当然，抹去记忆的手段并不是没有什么后遗症的，在今后几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里，你会面临诸如失眠，厌食，记忆衰减，情绪低落，精神恍惚等等，但你还是可以活着的。”</p>

“但是你干掉了那家伙的学徒，必然会遭到那家伙的报复！”</p>

“恰好的是，我需要追捕那家伙，但是那家伙就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仅狡猾、凶悍，还善于躲藏。”</p>

“因此……”</p>

“我需要一个‘饵’！”</p>

“一个如你这般优秀的‘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