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九十九章(1 / 2)

 此时,在场多数围观了这场混战前因后果的人原本还保持看热闹的心里,忽然就有那么一相信“二号楼的王权者大概真的和这个三号楼超级新鲜的新人有一腿”的传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声音趁乱响了起来——</p>

“搞什么,雷切你他娘的又来搞变着理由找我们晦气这一套吗?!”</p>

话的显然是三号楼的无名勇士,以及无名勇士的最大特就是不知道是谁。</p>

所以纵使雷切是神,也不可能在乱糟糟的情况下单纯依靠一个声音就直接跟姓名对号入座,于是他发出一声明显不耐烦的咂舌声,眉眼间尽是明目张胆地嚣张跋扈,他踹了脚在地上那两名滚成一团的犯人,虽然和之前扔开那个新人一样粗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围观众人看着那两名被踹飞的犯人,就是觉得这大概会痛更多——</p>

“老子想揍你们,要找理由?”仿佛听见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红发男人露出一个森冷的表情,“要不要试试看?看看我打你一百拳之前会不会找一百个理由给你听。”</p>

众人:“……”</p>

虽然知道二号楼的王权者这句话只是威胁,但是在场的犯人几乎有儿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其实真的要无聊到跑去找一百个揍人理由,如果是雷切的话,不定真的可以找得出——听这个无聊的王权者在无聊到爆的时候,能用刻薄到“脸上的青春痘数目加起来不太吉利”类似这种奇葩的借口,然后把人拖过来,胖揍一顿。</p>

非常感谢这名无名勇士的提醒,此时此刻,王权者的插手从“找茬”神展开成“保护情人”最后又回到了“果然还是在找茬”的正轨之上——</p>

虽然红发男人大大方方地直接否认了自己在找茬,但是习惯从逆向思维去理解这位奇葩的众犯人,反而觉得这大概就是真相。</p>

更何况,除了最开始那拎起和扔出去的动作之外,从头到尾,雷切甚至都没有给那个新人一个多余的目光,红发王权者将路人甲的姿态扮演得很好,哪怕是从他一出现开始就盯着他企图看出什么端倪的人,也挑不出半儿毛病——</p>

甚至是在一号楼的王权者将那个新人从地上面拖起来的时候,雷切也……</p>

等等。</p>

一号楼的王权者?</p>

人群再次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p>

在所有人诡异的气氛中,雷切略微疑惑地顿了顿,随即想起,任何情况下都能在自己身后搞动作还能不被发现的,好像放眼整个绝翅馆,不会超过三个人……脸上的无语一闪而过,红发男人慢吞吞地转过身,掀了掀眼皮,果然看见他的好友正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那个之前被他扔出去的那坨东西……恶,居然还给他搞公主抱抱在怀里——</p>

“喂,绥,”雷切皱皱眉,脸上的表情不太妙,“你是捡破烂的吗?”</p>

“什么叫捡破烂,本来就是我要出头做好人的啊,”轻而易举地将一个成年人抱在怀里,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任何的困扰,甚至还悠哉地露出一个恼人的微笑,仿佛彻底无视了站在人群中央成为焦的红发男人脸上的不赞同情绪,一号楼的王权者露出一个微笑,“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每次都这样抢我风头真的好吗——”</p>

“谁叫我总是路过,”红发男人“嘁”了声,“下回滚去看台那边打,打死谁我都不会管。”</p>

得好听,谁知道下回你看上的睡觉的地方会不会又临时变卦变成看台。</p>

绥不跟红发男人计较,反而将怀里的人稍稍抱紧了些,并且期间还心翼翼地没有碰到那双已经肿成了豆沙包的手臂,在对面好友眉头越走越紧时,一号楼的王权者终于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那双瞳色奇怪的眼睛里,又恢复成了原本那样的淡然表情,抱着阮向远,他扫视了周围一圈,动了动唇角——</p>

“差忘记,这个鬼是我看上的人,和雷切没关系,你们最好不要乱猜。”</p>

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却绝对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纵使此时此刻围绕在这个操场放风的犯人还不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但是,以绝翅馆的消息传递速度来看,绥的话大概会在晚上宵禁的钟响之前,一个标符号都不差地——甚至更加添油加醋地传到每一个犯人的耳朵里。</p>

黑发王权者的话与其是一般陈述句,其实更像是命令。</p>

周围的人在听完这一段话之后,先是傻愣了一会儿,随即,就像是炸开了锅的蚂蚁似的,嗡嗡的窃窃私语声从人群中想起来,而就好像是率先料到了他会这么一样,在场唯一对绥几乎算是占有宣言的话完全没有反应的,只有雷切。</p>

从头到尾,雷切都面无表情。</p>

嘁,什么叫“最好不要乱猜”,就好像你平常花边新闻有少过似的。</p>

对绥的话,雷切有些不以为然——虽然不知道绥到底想干嘛,但是,当男人那双湛蓝的目光扫到绥怀中抱着的人时,他不由自主地,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停顿——</p>

此时此刻,二号楼王权者的心里不得不,是有些纠结的。</p>

啧,这个鬼,又出现了。好像正好是今天上午那个差被他上了的新人……结果不到一个时又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像个死猪一样被绥抗在怀里,听只是入绝翅馆的第一天而已,二十四时都没到,要不要把第一天搞得那么刺激那么终身难忘啊?</p>

要是老子之前在浴室里上了你,那岂不是完整到家、十分有纪念意义的一天?</p>

在场最惊讶的莫过于一号楼犯人,若不是亲耳听见他们的王权者出“这个鬼是我看上的人”这样的话,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绥居然也有主动要人的一天——按照常理,一号楼的王权者从来都是在下面来了新人之后观察一段时间,等保护期一过,如果他有兴趣,底下的人自然而然会老老实实给王权者让位,保护期结束的当天,如果黑发男人没有其他表示,那大多数的情况下,这是明这一次的新人并没有引起王权者的兴趣。</p>

和雷切不同,绥有过总和数字加起来不少于MT的历任情人,时间从一周到三个多月不等,最长的那个几乎就要陪着一号楼的王权者度过那一年的严冬——但是当绝翅馆里的树木开始抽出新的枝芽,人们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号楼的王权者又变成了一个人。</p>

和平日里不拘笑颜不同,绥在对待自己的情人时,往往就像是从另一个次元穿越过来的一样那么温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