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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回到那间破旧的厂房的时候，远远的便发现足足有十来个警察包围在那里，人声嘈杂，水泄不通。

当时心中便是一惊，买下这间厂房之后才睡了一个安稳觉，怎么就招来这么多的警员？

蝙蝠躲在暗处远远的观察了一会儿，忽然惊觉突生，似乎是有人正在接近自己。转过脸来做出迎战的姿势之后，蝙蝠沉声呵斥一句：“谁？”

那试图接近蝙蝠的汉子吓了一跳，身体一个哆嗦，连忙道：“嘘！小声点，是我。”

蝙蝠这才认出来是那日一起参与混战的农民里的一个。那汉子见蝙蝠认出自己的身份，这才道：“出事了这位先生，很不好的消息啊！你们买下来的那间厂房里面，发现一具女尸……裸尸。啧啧，那身材真不错，我刚刚从那边过来看了一眼。别说，先生你眼光不错。”

“呸你二大爷的！”蝙蝠骂了一句。“裸尸与我有什么关系？！”

记得那裸尸程蝶衣，早就被自己的那个法医朋友带走了呀，这怎么又冒出一具女尸来？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蝙蝠是一个杀手，却也没有把人杀了之后留在自己睡觉的屋子里的习惯。

蝙蝠自认不是一个好人，除了亲近女色之外什么坏事都做过。不过着jian杀什么的，还真是冤枉了他。

从那个汉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蝙蝠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上午的时候那村长准备好了交接文书，特意赶来看看这两位大手笔买下破旧仓库的金主是不是还在这里，没想到推门而入，蝙蝠和萧小天都不在，地上一片凌乱，似乎有搏斗过的痕迹。

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那种男性乳白色液体——体液的味道。

村长喊了两声，没有人答应。也不知道这村长犯了什么邪病，竟然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刚刚进入原本仓库看门人居住的一个小侧间，便看到屋角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浑身苍白冰冷，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生气儿。

尤其是双腿呈大字型展开，下身之处一片狼藉。血水混杂着不明液体，已经呈现出半干涸的状态。

村长吓得面无血色，哗啦一声把准备好的文件字纸扔的满地都是，撒丫子便跑了出来，随即便报了警。

“嗯，就是这样。我看你蛮有钱的，不如赶紧跑路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若不是看在前天你们帮我们打架的面子上，我早就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了。”那村民满脸谄媚的笑容，伸出干巴巴的手掌道：“这么重要的消息，值几个钱不？”

“死者是什么人？警方有目标了没？”蝙蝠急忙问道。

这个情况，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冤枉自己杀人，那也无所谓了，反正杀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可问题是咱明明守身如玉比萧小天那家伙还纯洁的一个纯洁小男生，怎么就和jian杀联系在一起了呢？

“加钱。”那男子把双眼瞪成铜钱一般大小，双瞳几乎成了一个方块的形状，怎么看也是一个大铜钱的模样。俗话说钻钱眼儿里了，也不外乎就是这样了吧。

“行，只要有价值，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咱没钱。”蝙蝠抱着那村民的肩膀晃了晃，似乎两个人多亲密似的，说道：“兄弟我这身份的，能是出门带钱的人么？咱的钱都在卡里。你这样，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用，我让我朋友多给你带钱来。一万够不够？”

那汉子两眼冒光，连忙道：“足够了足够了。死的那一个我邻居张大憨认得，是河西区一个区长的女儿呢！啧啧，有权有势力的，那身材……”听那声音语调，分明就是心疼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及时的来一炮似的。

一个区长的女儿，对他们这些常年土里刨食儿吃的村民来说，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衙内了。

那个男人没有动过把一些地位金钱都超过自己很多的女人压在身下发泄一番的小念头？就像看到美女都忍不住回头，就算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的身边也不能放弃一样。

——

这就是蝙蝠会给萧小天打电话的原因了，一方面他不在乎自己，在乎的是这件事会不会给萧小天带来什么麻烦。毕竟这仓库是以萧小天的名义买下来的，警方如果追查，第一也是追查萧小天。再者说，蝙蝠应了给人家那个村民一万块，这笔钱应该萧小天来出才对。

“我这心碎得，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萧小天心疼不已的把一万块钱递到那村民的手里，这才对蝙蝠道：“你呀你，就是一个败家子。你知道这一万块钱能睡多少个妞么？怎么这么不长眼，弄完了不知道擦屁股，被警察堵在家里？”

“看来你是很清楚了？不知道你睡过多少个？”蝙蝠冷笑一声问道：“如果你心疼，我也有办法，追出去把那个村民杀了，一万块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