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平静如楚香君也被易永恒那句话搞的心里一跳,如果换成普通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投怀送抱去了,可是她不同,楚氏和信誉之间利益不同,或者说,他们两个本就不对路。
回想当初来湘西的时,遇到这个青年,那时候的他冷酷倔强,略带一些无知,那一箭的射出,注定两人的关系从陌生变成仇敌,从信誉药业的注册,到信誉药业的崛起,这个青年越来越神秘,那诡秘的医术,神秘的药材来源,还有那强横的实力,撼动了整个湘南省的高层,这家伙虽然没有沾惹黑道,但是湘南的地下巨头,却指定他为继承人,就连五大家族都想吞并的刘家,都在为他开路,那个世家不可撼动的预言似乎有些松动,也许这个青年真的会创造出一个奇迹来。
可她明白,要做到,太难太难了,即使他的药材无限供应,即使他的医术在高明,他始终是一个人,世家的底蕴深不可测,身为楚氏的掌门人她最清楚,如果她真的想要置易永恒于死地,她有很多机会,可是她没有,这个青年一次的撼动她的底线,让她有些欲罢不能,可是她还是有求于信誉药业,还有那晚的邂逅
尤其是这家伙的心术,从阴谋诡计,用到正大光明的阳谋,几乎每一次都将敌人打的是落花流水,掉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现在湘南的高官给信誉药业开道就是这么回事,在那群官大佬眼里,这家伙就是个钉子,想拔,却拔不掉,插 的还是心脏部位,所以这次信誉药业说要搬迁,可以说长云的官大佬们都下了血本要让信誉药业出长云,可事情真的有那么容易么?
楚香君不相信,这个家伙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在积累底蕴,等他真正掌控住了整个湘南省的药材市场,恐怕就是他崛起的时候,到时候就是一场大的纷争,就连楚氏都要牵扯进去。
“在想什么?丫头,你和臭小子的关系不一般啊,你们有事情瞒着我吧。”坐在山石上,楚香君想着未来楚氏的方向,楚氏就是一条船,而她就是掌舵的船长,在利欲熏心的商海漂泊,一旦走错方向,就会粉身碎骨,她深深的明白一点,这个世界没有永远可以在海中漂泊的船,即使世家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存在的时间长久,他们享受的多少而已。
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楚香君的沉思,一人一狗站在她身后,她回过头,脸上露出微笑:“爷爷,你怎么会这么想?”
老人走过来,坐在了楚香君身边,摸了摸大黑的脑袋:“我虽然老了,但是这点东西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丫头啊,这些年苦了你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何必那么执着呢?”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楚香君沉思良久。
“爷爷,你当初的愿望不就是让楚氏强盛么?你想将中医发扬光大,你做不到那我来帮你做,这难道不好么?”顿了顿楚香君说。
“呵呵,强如当年的楚氏又如何?还不是要低头,你现在是楚氏的掌门人,我也不想多搀和什么,这个世道啊,什么都在变,物质推动人心,人心因为利益,而利益让人走向深渊,我记得在我们那个年代,虽然大多数人的日子苦了一些,却没有现在人这么利益熏心,什么都用钱来衡量,现在的人说良心不值钱,脸皮不值钱,可当你不要脸皮,不要良心的时候,你就永远抛弃了它,再也找不回来了,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回来的,即使你权势再大,钱再多,也无能无力。”怪老头唠唠叨叨的说了一番话,而楚香君却认真的听着,她并没有觉得厌烦,小时候她记得爷爷经常和她叨念这些,现在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可有时候我们明明知道失去东西再也找不回来,我们还是要去做,这是大势,我们难以改变,爷爷,你老了,现在时代不同了,一切确实都在变,我到觉得易永恒很像你,如果他能生在楚氏的话,或许又是一个年轻时代的你。”楚香君说着,靠在了怪老头的肩膀上,就好似小时候。
“不,你错了,他和我不同。”老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孙女。
楚香君却不说话,如果要比心机的话,老人不一定能比的过她,可要论经验,恐怕十个楚香君,也不一定能比得过老人,有些东西不是学习就能够得到的,而要靠时间的积累。
“他生的时间和我不同,得到的东西和我也不同,受到的教育更和我不同,他的机遇也和我不同,如果把他放到我的那个年代里,恐怕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可是在这个年代里就不同了,这个世界啊,没有永远不沉的船,强如当初的大英帝国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衰落,强如现在的美国又如何?一次经济危机还是搞的它手忙脚乱伤痕累累,什么都有老的时候,所以啊,有时候该放弃的就要放弃,只有懂得取舍,才是王道,我们祖先有一句话说的好,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老人说完这话,看着远方,好似在踌躇什么。
一番话听的楚香君是迷惑不以,一个取舍也许就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爷爷,你能说透彻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