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孩拉进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与之共同玩乐一种特别有趣的玩法。
宋昭昭原本对逆沧海极为恐惧,等逆沧海亲手教导小女孩怎么玩弄积木之后,她对逆沧海的恐惧无形中都衰减了许多。
当然,在逆沧海的大手落在宋昭昭脑袋上摸了摸时,还是能感到这位当今圣上身子一颤。
“终归还是一个小孩子啊……”
逆沧海心中暗叹一声,站起身来拱手道:“圣上,微臣先告退了。”
小孩子就是容易取得好感,这小孩子再怎么说都是当今圣上,如能顺手而为,其实也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硬。
“嗯、嗯。”
沉醉于积木中的宋昭昭完全没有注意到逆沧海的告退,等逆沧海走出宫廷,坐上马车缓缓向着府邸驶去,其实也才过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自从圣上登基以来,逆沧海以如今圣上年幼为由,禁止朝廷大臣进入养心阁觐见,只有在一月三日的常朝之上,众多朝廷官员才能见到圣上的面容。
此举乃是逆沧海防止一些朝廷大臣,趁机影响到圣上的心思,虽说是个小孩子,但正因为是小孩子心性未定,易受外人影响,原来的逆沧海就是以此举来防止一些麻烦产生。
而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有效的办法,迄今为止圣上登基一年有余,能独自与圣上相处一室的朝廷大臣,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别人了。
“唔?”
蓦地,沉思中的逆沧海中断了思路,目光偏头瞥去,隐约透过窗帘看到了旁边阁楼中的几道人影。
有句俗语,当你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并骂道:偷窥狂。
对付这种藏头露尾之人,逆沧海冷哼了声,刻意准备的几枚铜钱被他顺手摸出一枚,屈指一弹,铜钱骤如疾风,快似闪电,悍然破空从窗帘空隙飞出,挟无坚不摧的力道赫然击破阁楼半掩的木窗,一下贯穿躲藏在背后观察之人的胸口。
“啊!”
低声闷哼了下,藏匿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突然的袭击到来,还是这种根本不予人能反应过来的攻击方式,不仅胸口被一枚铜钱贯穿,整个身体也同时遭受此等巨大重击,倒飞出去一丈多远,滚落在地上不知死活。
旁边的两人骇然吃惊之时,又是两枚铜钱击破木窗,瞬时抵达两人面前。
二人在同伴遭受重创惊骇之时,下意识地便拔刀出鞘,正巧第二枚第三枚铜钱抵至身前,千练百练的身体登时挥刀横劈,试图把铜钱化作的暗器劈开。
然而铜钱与刀刃一经接触的瞬间,“喀嚓”寒光爆裂,整把长刀四分五裂炸开,而铜钱仍旧不依不饶,连方向都未受到改变,以万钧之力横贯胸口,带出大片血花再次洞穿了远处阁楼的墙壁。
“是净土教的反贼么?”
这三枚铜钱已是逆沧海极为收手留有余地的一击了,却没有想到这三个反贼连这么轻的攻击也无法接住,活生生被铜钱给打死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周围的缉卫们警惕了起来。
“别停下,继续走。”
逆沧海也懒得为三个反贼收尸,这几个反贼敢在一边偷窥当今大楚缉查司督主,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自然会有净土教的反贼为自己人收尸。
而等这批净土教反贼敢在五日后来劫囚,就是这些反贼全部死在这里的时期。
听到自家督主的命令,缉卫们才继续护送着马车前进,等半个时辰之后,数人悄悄摸上阁楼,看到的却是令他们寒心大冒的血腥场景。
“全、全死了?”
杨狄兢兢战战,双手都忍不住有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