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别院内。</p>
闻道子等人都陷入了沉默，甚至脸色苍白，充满了后怕。</p>
今日的炼金科考试，实在是太危险了。</p>
差一点点……</p>
可以这么说，别人如果真的解答出了乌兹国王被谋杀的那一道题，提出辐射晶体，那或许没事。</p>
就算是西方教廷的卧底，还可以被天空书城收买。</p>
因为他活出了统战价值啊。</p>
现在天空书城面临西方教廷的强大挑战，尤其在炼金术上全面落后。</p>
甚至天空书城最高层提出，要在二十年内赶上西方教廷的炼金术的水准。</p>
追赶的最快办法是什么？</p>
当然是直接挖墙角啊。</p>
西方教廷在东方世界潜伏有不少卧底的，直接把天才炼金师挖过来，是提升水平的最好办法。</p>
但是，一旦无缺解答出这道题。</p>
那必死无疑！</p>
因为他的背后是闻道子，是死而不僵的改革派先锋。</p>
势力强大的保守派，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的。</p>
门杰夫颤声道：“无缺的政治觉悟，实在是太惊人了。”</p>
闻道子道：“在那一瞬间，无缺你拯救了我们所有人。”</p>
伏抱石道：“但如此一来，原本全部满分的成绩，直接被扣了五分。此时总成绩要么和傅铁衣齐平，甚至可能已经落后于他了。”</p>
真的是横生枝节啊。</p>
前面三科，太顺风顺水了。</p>
结果第四科，直接给无缺一个下马威。</p>
横生变故。</p>
鸠摩冈道：“明日就是武道科考试，纯粹的实战，没有理论。根据以往惯例，七品武道水准能及格，想要满分的话，需要五品武道水准。”</p>
闻道子道：“那是往年，今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学城大考要从严从难了，所以只怕更难。”</p>
如今七品武道水准，都未必能及格。</p>
而无缺才仅仅八品武道，准确说是八品中等。</p>
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天的到来，面对这一实际的差距。</p>
足足好一会儿后，闻道子忽然道：“我们之前一直在逃避这个现实，但现在不得不面对了。”</p>
所有导师沉默。</p>
“完全不必沮丧。”闻道子笑道：“当日无缺接过九站之约的终极战，要和傅铁衣在学城大考上一较高下。本身并不是为了赢他，而是为了救下鸠摩冈夫妇不是吗？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成功了。”</p>
“当然，申公家族可能还要付出三十艘战舰的代价。”闻道子道：“在这一点上，我们要认。我们这一派系虽然已经凋零，但还是有一些东西的，我们愿意将这些珍贵的资产交给你的父亲申公敖，对你家族的损失稍作弥补。”</p>
“鸠摩冈，按照无缺的武道水准，明日武道大考，大概是什么分数？”闻道子问道。</p>
鸠摩冈道：“七十分总分，无缺大概是三十分左右，可能还不到。”</p>
闻道子笑道：“武道不是主科，就算成绩低一些，也不会直接被罢黜。而且无缺三门主科成绩太好了，所以就算武道科只有三十分，最后也依旧能够高中红榜，已经拥有继承家族基业的资格了。”</p>
伏抱石道：“这个成绩，已经远远超过你父亲申公敖的期待了，在你父母看来，你铁定是要考一个倒数第一的。所以尽管付出了三十艘战舰的代价，但你一旦高中，你父母大概还是会喜出望外的。”</p>
闻道子笑道：“无缺，你参加学城大考的初心是什么？就是为了争夺世子之位，要继承申公家族的基业。在这一点上，你起码成功了不是吗？”</p>
“至于我会被逐出学城委员会，会被永久流放。”闻道子叹息道：“我们早就说过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算我被逐出学城委员会，就算我被谋杀了。但还有你申无缺不是吗？只要你活着，学城的改革派就还有希望。”</p>
鸠摩冈大声道：“对！我们已经老了，已经过时了，被流放也好，被谋杀也罢。只要你无缺还活着，我们改革派就没有灭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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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争道：“无缺，明日你彻底放开胸怀，不要理会成绩。你已经表现得比我们想象中好得太多太多了。”</p>
“就算你输给了傅铁衣，但你战胜了自己，虽败犹荣！”</p>
顿时间，几个老师有些热泪盈眶。</p>
闻道子等几人，伸手相握，打算迎接命运的裁决。</p>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明日武道科大考，无缺真的毫无希望赢的。</p>
傅铁衣的第一，稳如泰山。</p>
闻道子被逐出学城委员会，已成定局。</p>
他们九名导师，被流放禁锢终身，也几乎成为定局。</p>
无缺望着几位热泪盈眶的老师，足足好一会儿，他无奈道：“几位老师，这还没有开始考，你们就悲壮成这个样子了？”</p>
闻道子道：“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烈的人生。”</p>
无缺缓缓道：“诸位老师，原本我大概有七成把握，战胜傅铁衣。但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今日炼金科考试的意外，我被扣掉了五分。”</p>
“如此一来，我总分战胜傅铁衣的概率，大概只有五成了。”</p>
这话一出，所有人大惊。</p>
五成？！</p>
无缺吾儿，莫要开玩笑啊。</p>
你这八品中等的武道水准，明日武道科考试，连及格线都难过。</p>
而傅铁衣，百分之百满分的。</p>
你想要赢他，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p>
武道科考试就是硬碰硬的实战，没有任何投机取巧可能性的，无缺落后傅铁衣四十分左右，已成定局。</p>
你竟然说有五成的概率战胜他，夺得第一名。</p>
无缺忽然道：“听说每一次武道科考试的前夜，所有考生都会服用丹药对吗？”</p>
闻道子道：“对，这是潜规则。”</p>
接着，他赶紧进入后室，拿出了一个盒子，道：“这里面就是上品的元气丹，你服用下去后，武道水准大概能提升一成左右，今晚半夜时分服用，效果最好。”</p>
无缺用三眼天师术，仔细检查这丹药的成分。</p>
“人人都会服用这丹药是吗？”无缺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