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可怜,子死母疯(2 / 2)

黑道皇后 吴笑笑 16731 字 2019-08-30

“臣会尽力的,”御医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伸出手装模作样的去给玉楼诊脉,其实蛇王棘的毒他是知道如何解的,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自从上次阿布中毒以后,她已经把蛇王棘嘴里的牙拔掉了,要不然这小孩早就毒身亡了,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还有活命吗?不过蛇王棘即便极了牙,那毒仍是极厉害的。

寝宫里一时沉寂下来,只听到呼吸声,玉楼皇子的呼吸已经有些微弱了,不时的抽搐起来,痛苦而模糊的叫着母妃两个字,楼思静痛得恨不得替儿子分担这一切的痛苦,这都是作孽啊,凤罗,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当初要让我进宫,现在却扔下我们母子二人单独离宫,本来她也想带玉搂离开皇宫的,可谁知这件事情来得这么快,还没等到她有所动作,玉楼便中毒了。

“怎么样?怎么样?他还有救吗?”

御医还未来得及开口,宫门外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身影跨进了寝宫,凤邪一脸阴暗的大踏步走进来,周身的凌寒,眸光深如黑潭,使人看不清里面包含着什么内容,直直的落到楼思静和玉楼的身上,楼思静一看到皇上出现了,不禁心惊肉跳起来,隐隐不安起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不过仍站起身来行了礼。

“妾身见过皇上。”

柳柳亦向凤邪行了礼,凤邪朝柳柳点了一下头,两个人心有灵犀的一起望向玉楼,凤邪一挥手示意楼思静起身,瞧着她那一头白,心里厌恶到了极底,这不贞不洁的女人,竟然混到后宫来了,他一点也不同情这女子,如果她真的那么爱凤罗的话,为什么不坚持嫁给他,好女人是把男人变好,而不是使得他越走越远,从这一点来看,她就没有值得人珍惜的地方。

御医诊完脉,站起身向皇上行了礼,恭敬的开口。

“启禀皇上,玉楼皇子还有救,只要换血便可行。”

“换血?”楼思静呆了一下,显然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此时柳柳难得好心的走到她身边小声的开口:“就是让皇上给玉楼皇子换血,可解蛇毒,这样德妃懂了吗?”

一句话落,楼思静的身子抖索起来,好似受了一记重创,倒退了两步,身形不稳的摇晃了几下立定,脸色苍白得和头上的白一样耀眼,眼睛里是死一样的恐慌,拼了命的咬着下唇:“不,皇上仍是万金之躯,怎么能换血呢,就让妾身来换吧,妾身就是换光了身上的血,也在所不措。”

凤邪狭长的眉峰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这女人如果不是自已早已了解她的心机,只怕此时都被她感动了,可惜此时想来,她所做的事令她作呕,这种女人天生就该被人踩,如果爱就热烈一点,总是无条件的附从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有一点爱意,也被她的软弱无能给消磨掉了,生出厌烦来。

“联是玉楼的父皇,既然他是联的皇儿,联当然要为他换血。”

凤邪的话音落到大床上,玉楼忍痛睁开眼睛,那双眼里满是惊喜,光辉耀眼,原来父皇竟然愿意为他换血,这是真的吗?父皇原来也有一点点爱他的,是吗?那怕一点点他也知足了,唇角露出一抹笑,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嘴里却轻吟着念叨着,父皇,父皇,此情此景使得寝宫内所有的人都流下泪来,柳柳望着诺大寝宫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大家的吸气声,柳柳轻叹,看到玉楼这样子,连她都觉得心酸,接下来生的事情不宜让别人知道,柳柳冷冷的一挥手,沉声开口。

“其他人全都下去吧,翠儿,把幕星带下去,”她不想让儿子看到接下来丑恶的一面,那会给他心灵上造成怎样的阴影呢?

翠儿点头,牵着幕星离开寝宫,寝宫内的太监和宫女全都退了下去。

楼思静眼看着皇上往玉楼身边走去,而玉楼那么渴求的望着皇上,天哪,楼思静捂住胸口,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已做的孽吗?玉搂那么渴望着皇上的爱,他从来不知道自已不是皇上的孩子啊,有多少次他耍赖不吃饭想见到父皇,可是凤邪一次也没有看过他,也许不是亲生的,天性里抗拒吧,凤邪从来没喜欢过玉楼,楼思静千肠百结思潮翻滚,眼看着御医执刀欲刺向皇上的手指开始换血,她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开口。

“等一下。”

除了楼思静,大家都在等着她的话,御医立刻放下手里的尖刀,望向德妃娘娘,德妃楼思静咬着牙开口:“如果血液不同会不会死?”

御医还没回答,一旁的柳柳早已冷声开口:“会,这难道还用问吗?”她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答案呼之欲出了。

楼思静扑通一声跪下来,不停的磕头,如果她再不说,儿子一定会被自已害死的,尖叫着哀求:“皇上,请你不要给玉楼输血吧,玉楼不是你的孩子,是妾身罪该万死,妾身自愿一死,只求皇上饶过玉楼一命,就算把妾身五马分尸,妾身也认了。”

凤邪虽然千百遍的想过这个细节,可是此时此刻还是被打击到了,一张俊魅的容颜此时扭曲狰狞得可怕,身形一闪,飞快的闪落到楼思静的身边,掌心一凝,飞快的击向楼思静的脑门,只要击中脑袋一定迸裂,可是一道劲风挡住了他的动作,柳柳沉声开口:“皇上别激动了,还是问问凤罗现在在什么地方?”

“说吧,如果你交出凤罗在什么地方?本宫答应你救玉楼一命,”柳柳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玉楼是凤罗的孩子,也许将来他会找自已报杀父杀母之仇,但此时看他的可怜样,让她狠不下心来,楼思静一听到柳柳的话,眼眸亮了起来,因为这个女人说得话她还是相信的,立刻磕头。

“我身边的宫女宛容其实就是凤罗,他在京城有几处窝点,只要救了玉楼,妾身立刻带皇后娘娘和皇上去找他,找到他后妾身愿意一死谢罪,只求玉楼好好的活着,”这时候啊,她就是一个渴望孩子活下来的母亲,可怜的卑微的母亲啊,宁愿自已死也要保全住孩子啊,柳柳不再多想,既然她如此说了,必然会如此做,立刻掉头命令身后的芷姑:“立刻给玉楼皇子医活。”

凤邪一听柳柳的话,呼吸声重了起来,周身的寒气溢出来,因为这可是孽种,柳儿竟然要救这孽种,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此时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两母子,竟然有脸给他红杏出墙,还生出一个野种来,这对于皇帝来说,是一生的耻辱,还有自已从前的可耻的行为,凤邪此时受到的打击并不比楼思静小,脸色同样难看异常,怒目望向大床上的玉楼,只见他的脸上双目紧闭,呼吸全无,这一刻心不禁疼了起来,原来他也会疼。

“快看,玉楼怎么了?”一向冷硬的人也有心颤的一刻,也许是因为玉楼最后一刻的轻喃,他是那么渴望的望着他,也许是渴望他抱抱他,或者哄哄他,他有什么错啊,这一刻凤邪的心又痛又恨,错综复杂的感情。

芷姑立刻反身上前,飞快的给玉楼诊脉,只一会儿脸色难看的垂摇头:“玉楼皇子刚才太激动了,血脉流窜得太快,毒素浸入到心脏,已经死亡了。”

御医的话一完,本来一直跪在地上的楼思静就像疯了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到大床上,抱起自个的孩子朝御医吼叫起来:“你胡说,你胡说,他哪有没救啊,他明明睡着了,你看他的脸色多红润啊,我的玉楼怎么会没救了,他可是母妃的心肝宝贝啊,玉楼,你睡吧,我的乖乖啊,快睡吧,母妃在等你醒过来,”楼思静遭受了如此的重创,一下子好像脑子有些不清楚了,一会儿笑,一会哭,披散着头,拉扯着衣衫,抱着玉楼,她此刻的神情十足的,傻了,楼思静傻了。

这样的她该如何处治呢,柳柳回望着皇上,为这样的结局而心痛,其实最后一刻她是不想玉楼死的,因为他的心里还有着渴求,有着一块净土,他是被凤罗和楼思静给毁了的,如果他们当时不要进宫,安份的在外面生活着,一家人该多幸福啊,柳柳感叹,立刻吩咐了太监在长信宫守着,看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是真疯,她们只能饶她一命了,如果是假疯,她最终一定要受到惩治的,一个后妃竟然偷人还生下了野种,这皇室的丑闻传出去,天凤朝皇帝的脸面可就丢干净了。

楼思静整夜的抱着玉楼,玉楼已经死了,柳柳吩咐人把楼思静击昏了,把玉楼皇子换了下来,送出宫去葬了,而对于此次事件,柳柳和幕星都相当的自责,因为若不是他们的计划,玉楼就不会死,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的一刻,玉楼会因为皇上的到来激动成那样,要不然他是不会死的,很显然的他是十分喜爱凤邪的,一直渴望得到凤邪的爱,直到他死,也没有亨受到父皇的拥抱。

楼思静疯了,柳柳派人把她安置在冷宫里生活,而楼家也在三天后如期问斩了,朝堂上一下子安定了许多,至于护国将军司马平潮,也因为楼家和张家的事镇住了,一点动向都没有了,但是凤邪已命人专门盯住了司门平潮的动向,从现在开始,他不能再让任何一方势力坐大了,等到坐大了,就是劳民伤财的事了。

冷宫里,楼思静抱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制的枕头,左右的晃动着,不时的响着吐字不清的歌,在最后的一抹秋阳中显得那么的可怜,无尽的沧桑染尽了她的衣衫,一头的乌丝化为白,花样的美貌都毁在一个男人的手里了,柳柳领着几个太监和宫女隔着一道栏杆轻望着她,心头说不出的酸涩,红颜易老啊,凤罗,你怎么忍心呢,为什么到最后一刻消逝了,扔下她们母子不问了。

柳柳一声不响的走到楼思静的身后立定,伸出手拍拍她的肩,楼思静回过头来,很生气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嗔怪的瞪了柳柳一眼,继继续续的开口:“别惊动宝宝,他睡着了。”

那样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怀里抱着的真是她至爱的儿子一般,柳柳忽然有些明白玉楼为什么那么骄惯了,因为楼思静对他有愧疚,所以分外的心疼他,因为不能直截了当给玉楼一份父爱,所以她心里对那个孩子有着很大的愧疚,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他,便导致了他嚣张的个性。

可是对于楼思静的疯,柳柳不禁有些疑惑,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呢?如果她真疯了,她是不介意让她安心的呆在皇宫里一辈子的,但是如果她是假疯,她心里的恨该有多少呢,那么她的儿子幕星就有危险了,不过通过几日的观察,柳柳现这个女人好像真的疯了,如果她没有疯,那么演技就太好了,每次她站得远远的,她都傻了一样的又哭又笑,有时候还抢那些脏东西吃,拼命的往嘴里塞,柳柳想着,如果一个正常人会这样子吗?能忍受吗?结果是不能忍受,也许楼思静真的疯了,但是柳柳不敢大意,因为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最重要的是如果楼思静的这一切都是伪装的,那么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楼思静身怀惊人的武功,也许玉楼没死前,她已经准备要离开皇宫了,只是她们来得太快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使得玉楼丧身了。

柳柳想着,再低下头认真的看去,纤细的手一伸,探上楼思静的脉络,一点内力都没有,也许她会使金针封穴,但是她是没办法把她身上那么多穴位一一检查一遍的,目前只能假设楼思静疯了,柳柳松开手,望着楼思静面无表情不知所以的样子,淡淡的笑,她还是找个时间禀明皇上,把她送出宫去吧,这样自已安心些。

阳光下,楼思静的脸几近透明,看不清任何的喜怒哀乐,她此刻的样子和一个傻子是十分吻合的,就连动作也是傻子特有的招牌动作,一只手含在嘴里,一只手抱着一个木枕头,按理柳柳不该怀疑她,可她还是害怕,害怕这个女人呆在宫里会对幕星不利,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试探她,直至自已认定她是真的傻了,可是试探几次后,她还是不能十分的肯定这个女人彻底的傻了。

“日影,派两个手下在冷宫外面保护德妃娘娘,”最后她决定派两个人监视着她的动静,如果她是装的,一时的伪装可以,她就不相信她能装一年,两年,总会露出破绽的。

“是,皇后娘娘,”日影点头,高大的身躯一转,走到一边去挑选了两个得力的手下,吩咐他们守在冷宫外面,有什么情况立刻禀报给皇后娘娘。

一行人踏着金光离开了冷宫,远远的那傻子德妃又低下头来唱起歌来。

幽曲栏杆凭玉柱,亭台楼阁成画幢,柳柳领着几个宫女走在长廊内,一路往未央宫而去,远处有小宫女气吁喘喘的跑过来,她头上的珠钗都跑得颤巍巍的快掉下来了,抬望了一眼柳柳,飞快的开口。

“禀皇后娘娘,慈宁宫里的大太监清安过来请娘娘去一趟慈宁宫,说太后娘娘有请。”

柳柳停住步子,扫了一眼小宫女,走过去扶正她头上的珠钗,详和的声音响起来:“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清安,就说本宫从这边过去了,让他回去吧。”

“是,皇后娘娘,”小宫女激动的点头,娘娘好温柔啊,还给自已插好了珠钗,高兴的站起来,笑眯眯的往回跑,柳柳望着她的身影,奔跑起来,那珠钗又晃起来,不禁好笑的摇头:“这丫头?”然后掉头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这里离慈宁宫近一些。

“我们去慈宁宫吧。”

“是,皇后娘娘,红袖和明月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尾随着主子的身后往慈宁宫而去。

慈宁宫门前,那一块花圃中,几种珍贵的菊花开在其中,再也没有别的繁花了,天已经深秋了,很快便是冬天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早一些,阳光洒在人的身上,像洒了一身的金子,灼灼光,带着细腻的暖意。

宫门前站着几个小宫女和太监,一见到柳柳的身子,便盈盈福了下去:“奴婢(才)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柳柳一挥宽大的水云袍袖,清冷的开口,云鬓高挽,斜插着一支四蝶金步摇,摇曳生姿,姿态优雅的走进慈宁宫的大殿,大殿上,麝香熏烧,太后娘娘喜欢这麝脑之香,浓烈的香气,充斥在大殿上,珠莲晃动,玉环生响,纱缦随着人的走动,轻飘起来,飘逸美丽。

“柳儿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来,坐到哀家身边来,哀家找柳儿有事呢?”太后娘娘慵懒的抬起身子,望着眼前美丽优雅的女子,静时如处子,动时如脱兔,自已总算心想事成了,儿子很爱柳儿,甚到于为了她废了后宫,说实在的现在这后宫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还真冷清。

柳柳缓缓的走到太后娘娘的凤榻边坐下来,望着太后娘娘:“母后找柳儿何事?”

“听说楼德妃傻了,是真的傻了吗?”太后娘娘对于楼思静的傻亦有些怀疑,因为太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对于玉楼的死,太后娘娘很伤心,因为玉楼小时候她是很疼爱他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凤罗的孩子,可恨凤罗那小子生生的害了楼思静母女,可是那楼思静要是把心思动得幕星的身上,可就麻烦了。”柳儿试探过几回,好像真的傻了,可是却傻得那么彻底,倒叫柳儿心里有些不踏实,如果说楼思静没有傻,那么她的演技真的太厉害了,不过对于她的演技,我们是了解的,这么多年来,把凤罗藏在长信宫里,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等炎亲王爷的大婚过后,我准备和皇上说把她送到天香寺去静养,已保太子周全。”

柳柳冷静的开口,她可不允许有人对幕星动一点不好的念头,太后娘娘听了柳柳的话,倒是相当的赞同,眼下幕星可要保护好,不能出一点的差池。

“你没吩咐人保护好幕星吗?”太后不放心的问,柳柳点了一下头:“我让日影领着几个人全天候的跟着那小子,日影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相信不会有事的。”

“喔,那就好,”太后放心的松了一口气,那张富态的脸上闪过满意,不过眼下青黑的阴影可显示出太后娘娘昨儿个夜里没有睡好,柳柳奇怪的开口:“母后有心事吗?昨夜好像没有睡好?”

“柳儿,明日是炎亲王爷大婚,你陪哀家一起去亲王府一趟吧,皇上就不要让他出宫去了,凤罗现在在宫外,哀家怕他出去会有什么麻烦,可是哀家说了他未必肯听,所以希望柳儿好好劝劝皇上。”

“行,”柳柳点头,现在的凤罗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因为他是那种亡命之徒,为了报仇他什么事都敢做,就算和皇上同归于尽他都可以做,但是皇上却不行,皇上的身上系着天下无数的臣民,如果皇上出事了天下必乱啊。

太后娘娘和柳柳说曹操,曹操到,大殿门外传来太监的叫声:“皇上驾到。”

远远的听到凤邪的张扬狂放的笑声,还伴着另外一道声音,看来皇上很高兴,和他一起来的人是谁呢?柳柳暗自猜测着,金光中走进来一黄一白的两道影子,皇上身着明黄的龙袍,束金冠,面如美玉,狭长的峰眉高挑起,星目光华流转,可看出他的心情极好,身后的人身着纯白的织锦袍子,袖口上刺绣出水云图,银簪束,面容和皇上有几分相像,正是炎亲王凤冽,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假,凤冽看上去整个人喜气洋洋,带着一股风流倜傥,桀骜不凡。

两个人进了大殿,看到皇后娘娘坐在凤座上陪着太后娘娘聊天,不禁莞尔一笑。

“儿臣见过母后,”两个人给太后娘娘见礼,太后挥手让两兄弟起来,炎亲王凤冽又恭敬的给柳柳见了礼,柳柳微笑着点头,示意他一边坐下来。

“冽儿,明日的大婚事宜都准备好了吗?”太后娘娘关切的询问,她的凤冠霞帔早就送过去了,赏赐也都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也都送了过去,炎亲王府里堆了一堆东西,凤冽正是进宫来谢恩的。

“儿臣谢过母后的赏赐,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大婚事宜全都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