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知为何物，脸上发出绿幽幽的光亮，头发凌乱地披散在眼前，样子极其恐怖。</p>

徐牧捂着脑袋大声叫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又没做过坏事，不要来找我麻烦啊！”</p>

“哈哈哈——”徐牧听到一阵乱笑。</p>

“喂，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是顾耳啦！”</p>

嗯？顾耳？徐牧慢慢地抬起头，顾耳将手机的光打在他脸上，好让他看清自己的模样。</p>

“诶，还真是顾耳啊！你吓死我了。”徐牧又惊又喜。</p>

顾耳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儿？”她说话的时候还有浓重的鼻音。</p>

徐牧回答说，“我来找你啊！”他说得很轻松，好像来找顾耳是很自然的一件事。</p>

顾耳没再说话，她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刚刚所有的不悦都被徐牧这一句话驱逐得烟消云散。</p>

“走吧，这里黑漆漆的，去个亮点儿的地方。”顾耳转身，踩着软软的梧桐落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这里。徐牧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p>

他们在梧桐林的入口处坐下来。没有椅子，他们就把一地的落叶当作地毯。</p>

顾耳跟徐牧讲了晚上那件事的始末，完了她问徐牧：“你相信我真的很讨厌柏那吗？”</p>

“相信。”</p>

“你相信我真的从来没有厌恶过姜如烈的吗？”</p>

“相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