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耳被别的男生抱在怀里，徐牧本来就已经揪起的心更是说不出的难受。好像风吹过，水面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从湖心荡漾，扩散，然后疼痛感无边无际地放大。</p>

他扭头，转过身。姜如衣就站在他身后。她跟踪了他。</p>

其实徐牧接那个电话的时候，姜如衣就察觉了不对劲。只是她没有说破，悄悄地跟来了。陪同徐牧，一起见证了顾耳的残忍。</p>

但是姜如衣不觉得难过。她反而庆幸。</p>

她上前拉住徐牧的手，说：“走吧。”</p>

徐牧没有说话，步子吃重地挪动着。走了几步，他又甩开姜如衣的手，转身大步向垃圾桶走去。在姜如衣和顾耳还有纪汶三人不约而同吃惊的目光下，他从垃圾桶里将那件衣服捡起来。</p>

然后又走到顾耳面前，双目放空，泛白的嘴唇轻微翕动，“谢谢你帮我洗了。”</p>

说完，拖着疲软的身体兀自走开。任凭姜如衣在身后如何唤他他都不回头。绝对不回。他怕他一回头就会看见顾耳，然后就会不忍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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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牧愤然离去的身影，顾耳面如死灰地立在原地。怎么就刚好被他看到了呢？其实她没有那样的意思的。</p>

都是纪汶这个灾星害的。</p>

她瞪向纪汶，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这才狠狠推开他。本想当即给他一脚的，但她却忍住了。终究，还是不忍心对他狠起来的。</p>

她转过身，提上自己的PRADA，字字生硬地对他说道：“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