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耳，你天生就是个婊子。</p>

嗬，姜如衣，这样的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凭一张照片，你就给我定下一条死罪。这么多年的友情，都是泡沫吗？难道男人真的重要过朋友？</p>

顾耳很想这么对姜如衣说。可是，她没有。她无法看到自己与徐牧的那一刻美好被别人曝光，而且，以这么拙劣的方式。</p>

她蹲在地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肺叶扩张，却是一片空洞。“嗯，我就是个婊子。”</p>

“婊子就是这样，不用藏着掖着自己也会主动出来拉客的。”姜如衣继续攻击她。</p>

顾耳不再答话，反正现在，她说不是，也是错。说是，还是错。总之她现在在姜如衣眼里就是个婊子，特他妈地犯贱的那种。她笑了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p>

一直没有发话的姜如烈，终于在顾耳迈开了第一步后，冷冷地说，“你都没有羞耻之心的吗？”</p>

他手里攥着那些照片，照片上的人全是那天从顾耳在书店门口遇见徐牧，一直到与徐牧一起从他家出来的画面，当然，顾耳主动吻上徐牧的那一幕也没有落下。他一直以为，顾耳只是玩玩，可是，她为什么连姜如衣的人也要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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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耳迈开的步子，没有再往前，却怎么也收不回。她转身，目光落在姜如烈身上，姜如烈匆匆避开她，盯向地面。姜如烈，你永远都是一副孙子相，连教训人都不理直气壮。</p>

她抿了抿唇，反击说，“我为什么要有羞耻之心？我偷人了还是怎么的？”</p>

“你……”</p>

“如果没有就请别这么断章取义。没人是拿来任你鱼肉的。”她正要走，却见另一边徐牧缓缓走过来。</p>

徐牧的眼里蒙着一层轻薄的雾气，好像窗外雾蒙蒙的天，让人看不清喜怒的痕迹。很显然，刚刚的一番争执，他是听到了。</p>

但是，顾耳却不敢再动了。她定定地站在那儿，好像一个被捆绑在火架上的罪人，披头散发狼狈至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