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是在各好朋友都已开学的情况下,渐渐地变得忧心伤神。
尤其是被王二菲子逐出师门后,找不到问路的方向而死守在汉晨家里。
由于身体的原因,我反而对舞蹈产生了反感。
每天就自慰自安:“糊涂几年,算了吧。”
……
八月下旬,我成了送朋友外出求学的惟一人选。
先是送张惋上车远行,后又送顾潮上车去武汉大学。
接下来又送其他几位朋友,惟独陈思没送。
我心里想去车站送,但想起邓凡高的事,就什么气都来了。
送完了人之后,我做什么事都没兴趣。
下河网鱼,把鱼网撒到河中捞不起来,背起猎抢去打鸟,又差点打死人。
汉晨见我一天天不像个人样地活着,便让我呆在家别四处乱走。
汉晨为了稳住我的矛盾,有意将天仁交给我带。
她自己同胡清泉一起去寻找生活的方向,或者说谋求一方希望。
……
一天,我摇睡了天仁后,在屋里转来转去找不到解闷的事做。
便将信件翻些出来读,只要见到赵奔的信就撕掉,外屋的地上一片纸屑。
在我看来,被赵奔羞辱,是因为王二菲子。
被王二菲子逐出师门,是因为赵奔。
可是,刚要撕王二菲子写的那封信时,又忍住了手。
觉得这封信不是一封平淡的信,而是一篇文稿,是绝好的文稿,不能撕。
就将信收起来,去撕别的信。
凡是自认为不重要的信件都撕碎,信箱的底部,是艺术家奖杯。
看见奖杯,就联想起因这个奖而上东北丢脸的事。
一气之下,将奖杯举起来重重地砸到地上,只见奖杯碎片四处飞溅。
正当要撕荣誉证书的时候,天仁被惊醒了,哇哇大叫不停。
我扔下证书就去抱天仁:“嗳!嗳!天仁,打杯杯吓着你了,不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