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将近,所有的同学都忙着寄信。
贺祝亲人或各地的同学,我在这种氛围里,也想起了过去的朋友。
便提笔给久违了的原舞团成员写信,也没忘记给陈思、阮蕊、关牧山和赵奔等人写信。
告诉自己的现在身份,复函最快的是顾潮,开口就是:
“狗日的汉舞娃子,进了九大也不想想民族同胞的事,顾大爷四处找不到你这个大师的门牌号码,居然跑到九大去撒野,老实交代,又跳了那些舞?赚了多少演出费?……”
长久不见喜庆的我,看了顾潮的信后心情开朗。
后来的几天时间,复函信件全都收到。
都骂我不早点告诉进了九大读书的事情,说只有我知道他们。
关牧山更是在信中不客气地写道:“自从送你出了岷山市后,还以为你被汽车压死了,你说去东北,原来是到九大读书。我过年就转业,这些日子,很想很想见你一次。海边有风,我心有你……”
我再次给关牧山去信时,是写的一首自认为最有代表性的背景诗:
咒语,誓言般敲响世界
上苍,为我们的脸贴上一个“死”字
社稷,肉体外忧伤地跋涉
这一切
描绘出我们,死里逃生的画
今天的日子,采用冬天的时间
让我们走上离家的路
作为农民,我们是一把真实的稻草
在简陋的自然界中
出卖剩余的劳动力
让冬天不再结冰
让温暖与希望生根发芽
简单地微笑一次
在家门前挣扎
挣扎早衰中的希望
我们努力地崇拜笑容
在固执的信仰里
劳动
是惟一完成罪恶的方式
为大地抒情
我们思维中的本能如同田埂
在干旱的季节
不需要日新月异
假设今天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