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江上月明胡雁过(1 / 2)

 想把自己奉献给天堂

天堂的大门紧锁着

想把自己奉献给地狱

地狱的道路畅通着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了,最美丽的季节终于来到高原。一个又一个的美女走上街头,穿着她们最喜爱的长短裙子,如同一阵风般吹遍了大街小巷。

谁能告诉我轮回是什么样的?季节轮回,无非是春去秋来,轮流在人间停驻。六道轮回,无非“舍此蕴已复趣他蕴”。我不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但我相信,人生总有许多事要做,凡是自己欢喜的就是快乐的!但凡是自己的快乐的东西能让别人欢喜岂不是更好!就如这无始无终的四季一样,“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一年四季好风光。”如果我要轮回,也要带着一份好心情,坦然的心境,承受所有一切的磨难,去品尝各道的滋味,那怕是畜道也无所谓!

近期我慢慢轻松了很多,一方面自己思想上经过反复斗争后觉悟了许多,另一方面也受到了文娜的鼓舞。

文娜的在培训学校已经两个多月了,每天都会带来一份惊喜,不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今天又学了什么什么的,那怕是画出一张漂亮的图都要表白一下。尤其是每次得到老师表扬时开心的如同捡了大元宝一样。

“老师说我是班里学习最认真的一个!说他们都是抱着玩的态度来的,只有我是抱着真正学知识的态度来的!”文娜每次一见我,就拿出自己最新的作品来,给我不停地夸耀着。

因为网吧上班加上培训班上课,文娜现在的时间很紧张。她几乎迷恋上了学习设计了,每次轮班时趴在吧台电脑上,一玩就是大半天,除非别人有事叫她,否则就不停地捣鼓着那些软件。原来要学的平面设计内容基本上都玩透了,她又去学别的东西,说是要拿更多的证,以后自己开个设计院。网吧我不能常去,实在想见时只有打电话约到晚上下课后。每天晚上她九点半才下课,我就学校楼下静静地等待或者先到屋里去独自等待。

赵小苹是属于宅女系列,每天晚上基本上都在屋里。我每次去和文娜约会时都会听到她的声音。她在公司食堂吃饭,回家后除上上厕所走出卧室外,其余时间都静静地坐在里面,听着音乐看看书玩玩电脑什么的,跟外界联系基本上都是电话。而且她经常放的音乐不是二胡、古筝,就是琵琶、笛子等古典音乐,而且一般声音都比较大,在文娜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她似乎对其他一切事都不关心,我在客厅几次碰到她,她都是很冷漠地扫了我一眼就走进自己屋里。

她不理我,我更不愿意理她。像我和文娜这种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她还是主动和我答话了。有一次文娜上课没吃饭,给我发信息问有空没,如果有空的话晚上在家给她做饭。我找了个借口就过去了,在厨房里丁丁当当开始忙活。“咳咳”,突然背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回头一看,发现赵小苹穿着一身正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好啊!”我不能不理她了。笑着朝他打声招呼。

“你是文娜男朋友啊!”赵小苹依旧似笑非笑。

“是啊!怎么了?有事吗?”我看着她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老牛吃嫩草啊!你比她至少大十岁吧?”赵小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几乎要将我看穿。

“是啊,岁数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她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有些没好气地说。

“岁数不是问题,但关键是你有老婆、孩子,你只是在玩她!”赵小苹冷冷地对我说。

“谁告诉你的?”我放下手中的炒勺,心里有些紧张。

“不用别人告诉你,我见过你,只是你不记得我了!你给我们上过培训课!”赵小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唙,你是……”我已经记不起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课,我们有时去给一些公司讲些安全知识讲座什么的,每次我在台上,台下坐了哪些人我那能记得清楚。

“没别的意思!我也不会到处去说的。我只想告诉你,文娜陷得很深!她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害了她!”赵小苹说完这话后转身走向她的卧室,隐约我听到她低声在骂:“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我哑然,心里有火也发不起来,或许我坐在讲台上给她们讲课时摆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她们心目中已经把我当作英雄,当作偶像,而一旦看穿了偶像的嘴脸竟然是如此肮脏时,那种失望之情可想而至。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是某个领导正搂着小姐在床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着白天领导的讲话新闻。主席台上领导声色俱厉,痛斥那些腐败堕落行为。小姐看着领导说:“这是你吗?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领导笑言:“那是白天的我,现在是晚上的我!”

言行不一,表里不一,这已经成为社会的一种通病,犹如我们一边教育孩子做个诚实的人,做个知错能改的人,一边又用各种谎言掩饰着自己的过失。一边教育孩子说劳动创造了世界,劳动人民最伟大,一边又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农民,把他们当成最下贱的人种一样。人的矛盾性在于他能思维,他善于伪装。牛马发情了就要交配,那怕是旁边有着成群的同伙也无所害羞与顾忌,因为那是它们的本能生理反应。而人则不一样,他可能会有无数张面孔,该当君子的时候大讲孔孟之道,大行仁义之事;而一旦失去了了监督的时候,或许就是一副彻头彻尾的小人行径、痞子的模样。我们骂人禽兽不如,那真是对禽兽的一种污辱,起码禽兽的思想是单纯的、禽兽的行为是光明正大的。

我一边思索着赵小苹的话里的含义,一边做饭。

饭做好时,文娜也回来了。看到我做的一桌子饭,激动地说“辛苦了!”瞅瞅赵小苹的门关着,连包都来不及放就抱住我,来了一个个激情的吻。

“开饭吧!饿了吧!”我笑着刮刮她的鼻子。

“我先去请教一个问题,马上来吃!”文娜风风火火地放下包,跑到赵小苹屋里。

我听到文娜急冲冲的问询声,赵小苹慢条细理的答复声。她们在讨论一个画图中的技巧问题。足足二十分钟,饭菜都凉了,文娜才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