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双眼猛然一震，扶着办公桌边沿的手明显一个颤动，定睛看着他。

“小希是她的女儿，你可能从中能找到答案。”

“你还记得她？”

“我一直都记得你受打击，失魂落魄的那段时间，后来才清楚，你是因为她嫁人了。”

有一会，他们互相看着，往事像因为他们之间的懂得在虚晃重现，谁也没出声。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呵，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希其实不太像她，可神态举止太像了。”突然秦叔苦笑着说，脸一片苍白。

“我对她已经没有印象，是因为这个才想起。”说着冀豫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原本是两个文件袋，他顿一下，只递上一个。

秦叔接过，打开来。追逐文字的双眼，忧郁的光芒越来越凝重，双眉紧锁，捏着文件的手背青筋暴出，纸张在抖动，胸膛起伏加剧，脸上蓦然煞白如纸，“啪”文件掉在地上，纸张飞洒开，身子猛然间歪倒在桌边。

“秦叔！”冀豫泽急忙叫着，赶紧起身去扶他。

只见秦叔战栗着身子，大口喘气，“她，她——”两眼腥红，布着水光，喃喃嚷着，“她，竟然已经不在了，……还是自杀——”身子颤抖越来越厉害。

“秦叔，我知道你难受，别太激动。”

冀豫泽扶着他脚步踉跄至沙发前坐下。

但他嘴里又开始呜咽，“月兮，月兮——”泪水溢出眼眶，难以压抑的悲鸣。

“秦叔——”站一旁的冀豫泽又无奈沉声叫着，有力的大手一按他肩上，像要给自己的力量帮他挺住此刻沉痛的心情。

秦叔痛楚的双眼一闭，很深的一口气，颤抖的双手抱住脑壳，肘撑在双腿上，手指紧插进毛发中，头低了又低，“她，原来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