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些年她的生活……”

话没说完，却见秦叔伸手，轻轻一摆，“是我，都是我不好，害了她，也负了她。”声音艰涩，仍在颤抖，低弱得像极力压抑着胸间涌动的悲恸才吐出来。

——

冀豫泽眉宇间一沉，这样的秦叔是他第二次见到。

但个人深切的痛苦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什么也帮不了时，一切插手只是徒然，他早有体会。手变得若重若轻，他收了回来，目光却深锁向秦叔，一层迷雾蒙上星眸。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你们那时关系亲密很好，后来怎么突然分开了？”仿佛不经意的问话，但凤眼幽深，游离着期待。

而眼下泛白的手指更紧扣在发丝间，一只手慢移至额前，握拳紧紧抵住脑壳，像脑子有个深恶痛绝的痛点，要钻进去，把它掏出来。

头轻轻摆动着，已无力再出声，这是懊悔至极的痛苦表现。

办公室内静默深深，冀豫泽不再说什么，他的思路仿佛也要拉到那二十几年，十五年前。很多模糊，清晰的影像要回来了。

——

突然，秦叔却站了起来，“终究是我狭隘负了她，害了她。”迈开沉重的脚步。

冀豫泽愣了一下，“秦叔，”见他又摇起手，转问，“还是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个人的时候，静静的从来都很好，今天正合适。”

“真的没事？那你小心点。”

秦叔微点头，无力的脚步缓慢地踏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