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38(2 / 2)

我微微一笑,说你才漂亮呢,这么年轻,怎么打扮都好看。

青桐姐这是讽刺我啊,在你面前,我们这里哪个敢说自己漂亮的。

你真会逗我开心。我说,上了二楼。见小倩和紫烟、芬芳几个姑娘站在露台上聊天,见到我,神色各异,我到是无所谓地走过去,笑着跟大伙打了个招呼,一旁的青柚笑着说,青桐姐,你今天真漂亮,跟平时不一样了。

我含笑看向青柚。是吗?进哥呢?

青柚朝远处一指说,在那边呢,我带你过去吧。然后极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臂向走廊走去。

身后转来小倩从鼻腔里发出的冷哼声。还没成为大姐呢,就开始巴结上了。

我装着没听见,心里却想着她在我背后插刀的事儿,这梁子已经结下了。来日方长,咱慢慢清算吧。

阿进给我单开了一间包房,我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练歌,中途他来听了一次,说不错不错,好好练。第二天上午,阿进又不知从那儿弄来一台钢琴给我使用。

一连五天,我每天定时到包间练习。虽然阿进说让我每天只练两小时,我自己每次都练四小时以上。唱得较少,一是选的歌本就熟悉,二是怕把嗓子练破了。所以大多时候我都在弹琴。弹纲琴是个技术活,自从离婚,除了上次跟尼顿他们去茶楼碰过一次钢琴外,快一年的时间没有摸过琴健了,感觉指关节都有些缰硬。为了尽快恢复从前的感觉,每次上琴前,我都用烫烫的热水把双手泡一会儿,把关节活动开了。

一旦坐到琴凳上,深吸一口气,敲响第一个音符,我就再不是那个仰人鼻息的女仆,我是万众瞩目的公主,这个房间就是我的舞台。不知为何,自幼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内藏着两个人。一个胆小怯懦,一个开朗自信。生活中的我属于前者,只不过用冷傲的外表去掩盖了内心的自卑。每当音乐响起,我就会变成另一个我,那个我开朗自信、神采飞扬。

工作后有段时间想搞清自己这水火两重天的性格是怎么回事儿,就去书店抱回好几本心理专著,都说这种矛盾的性格跟原生家庭有关,是由幼时极度自卑、但内心又渴望得到别人承认而不得,长时间的压抑造成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共存于一体。为什么我一触碰音乐就会变得格外自信仿如俩人,那是因为音乐和诗歌一样,本身就是孤独者的灵魂伴侣,它只属于自己内心,不需要与人合作,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得很好,这种表达方式正好暗合我骨子里渴望被肯定的小心思。

弹琴、唱歌,日子仿佛回到了在学校的时候。孩子们围绕周围,我唱一句他们唱一句,《小燕子》、《我的祖国》、《春天》、《童年》……有时下课了,孩子们还都不愿走,把我教过的歌串起来,一人一句击鼓传花。

梦毕竟还是梦,再美的梦都有醒来的时候。

只不过,我的梦清醒过来,面对的生活千疮百孔!

(下节预告:在阿进的按排下,青桐要正式登场了。她的第一炮,能卖个好价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