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41(1 / 2)

 苍白的月光照进屋内,如同一地水银滚动。

姓陈的鼾声如雷,我却没有一点睡意,勉强撑起身子,裸露的肌肤上到处是淤青,就像是在牛奶上滴了无数的黑墨。这个男人花钱买回一朵花却只能掀赏三天,一定是不甘心的,所以要在这三天里尽情催残。

我极小心地从床头柜上摸出一颗烟点着,看烟圈在月光下旋转、上升、消散,仿佛那是自己灵魂,灵魂散了,独留这俱驱壳,任男人践踏取舍!

三天,十万,很多钱!

三天,十万,很多伤!

我轻轻往上挪动了一下,感觉双腿间如被千百只蚂蚁啃咬。那是他用小针扎的,第一次,他跪在地上,说求求你宝贝让我扎一下、求求你宝贝让我扎一下嘛。第二次,他说我只轻轻扎,保证不疼。第三次,他直接拿着针就扎,说他朋友付钱就是让他寻找快乐的,不满足就退货。

我当然不愿退货,因为属于我的那份已经打进了三弟的卡里。

所以,无论他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我都只能满足。每次做前,他都先拿出一颗小针在我细细密蜜地扎一遍,只有看到我无法忍受而痛苦呻呤时,他才会兴奋,脸部潮红,瞳孔放大。

之前,红云曾经叮嘱我,说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出来做了,指不定哪个晚上就碰到个变态的,只能忍,实在忍不了就想办法让对方早点泄货。昨晚,我尝试装出痛苦的样子想让对方早点完事儿,却引来两大耳光,他用自己的小腿压着我的双腿,两膝并拢跪在中间,眯着眼举着那颗亮晶晶的小针,狰狞地笑着,恶狠狠地说他最不喜欢女人在床上骗他,以前有个女人骗他,他就用改成小刀割。然后眯着眼狞厉地笑问,还装吗?

我惊恐地看着他两根手指捻着的那颗泛着银光的缝衣针,赶紧认错。陈哥,小妹错了,再不敢装了。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他得意地笑着俯下身去,细细密密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不由自主地缩着双腿,圈缩着身子冷汗淋淋,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进入了我的身体,嘴里发出阵阵渗人的戾笑。

那一刻,我真恨自己。

不就是为了那十万块钱吗?就任人作践至此?

不是为了那十万块钱,我何至于任人作践至此?

自尊原来是有价的。价值几何视当时的情形而定!

从尼玛买下我送给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如一只听话的小狗跟在他身边。从进了这间华丽的房间开始,我们就没出过房门。实在饿了,他就点餐让人送到房间,让我一口一口地喂他。这个男人,是打算在这三天里过帝王生活的,虽然嫔妃只有我一人,但并不影响他变着花样享受女人。

午饭后他终于睡着。我披着酒店提供的毛巾浴袍站在窗边,看停车场上几个孩子踢球。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喊了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