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94(2 / 2)

过了一阵他才回了四个字:晚上等你。

接连几个晚上,我都推了客人在医院陪他,自他伤后,白天由央宗照顾,晚上他二哥陪着。我去,看得出尼玛不高兴,但也不好说什么,就去朋友家住了。

我给他削水果,帮他擦洗身体,看着液体快完时叫护士来换。他伤在肚子上,医生说没有大碍,不过拆线之前是肯定不能活动的。

等我找到那个人,我要他的命。尼桑总这么说。

然后他再找到你,又要你的命,这辈子你们就你杀我我杀你下去。我这么回他,是真心不想他和四毛他们起冲突。

我不能白挨一刀!他说,恨恨的样子好像捅他的人就在眼前。公觉松,只是不小心撞到,没想到那个家伙比狼还狠,直接上刀子……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说,把苹果递给他。人家不是戴着口罩嘛,你哪儿找去?好好养你的伤吧,别再想了。

他笑,拉过我手期待地问我。你说实话,是不是吃无无的醋了?

我扭了扭他鼻头,回答却是未凌两可。怎么?你嫌闹得还不够?还要去找你的女神?

他不屑地说,她算什么女神,屁,我只是赌气,气你不理我!

我摇了摇头,拿了他的脏衣服进卫生间,他喊道,你别洗了,昨天央金就怀疑老二了,说他怎么变得这么勤快,居然把衣服给洗了。

我关上水龙头,把衣服重新拿了出来,开玩笑地说,对不起啊,想得不周到,给你们兄弟惹事儿了。

他觊觎了我一眼,讪讪地说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过来坐,陪我说说话。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阴影又起。我和尼桑都太敏感了,特别是在感情上,越是小心翼翼,越是不经意就伤了对方。过去坐在床边,捋着他因为输液而变得凉凉的手腕,心塞塞的。自己就是一个深坠红尘的可怜人,爱人和被爱的门在坠落的那一刻就被堵死,却总是管不住心中的妄念,自寻烦恼不说,也给身边人带来灾难。

晚上,我穿着新买的粉色长裙,靠在休息室的镜边,夹着香烟满腹心事,青柚过来碰了碰我,悄声说道,你托我的事儿打听清楚了,那晚确实是无无跟熊得伟说的,你跟尼顿走了。

我略微含首,声色不动,对穿了一条鹅黄长裙披着卷发进来的无无如常招呼。

无无上下打量着我,说你这套裙子不错,哪儿买的啊?

河边那家店,上了新款。我说,唇角漾开笑意。你有空去看看罢,有两套挺适合你的。

青桐姐,你怎么还不换衣服?进哥都在催了。圆圆说,又犹有未尽地补了一句。当然,无无姐不用换了,今晚陈老板点了他。

我闻言一笑,对无无说,陈总啊?他又来了?那可是个大方的主,看来你这个月要站到金顶上了。

无无脸色顿变,横了圆圆一眼,正好服务生过来叫我们几个去包间,说客人都到了。无无把名牌递给我,说你快去换衣服吧。

不用了,我说,拿过随身小包挽住她的手臂。点我的人和陈总是朋友,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