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102(2 / 2)

感觉有两根冰凉的手指搭在我手腕上,过了一会儿,手腕被人放开,低沉的两个字传来:左手。我赶紧又换上左手,这次比右手时间略长,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人放开我,问道:服了多久了?

我咬牙回答:56天。

不像,你最少也服了两个多月了。里面的人说。从脉像上看,你中毒最深的不是玛啡,而是。

俗称“k粉,在夜场里常见,分成小袋包装,包装上印着精美的杯子或是玫瑰花,不懂的人会当作奶茶或是咖啡。第一次勉费送给客人,第二次、第三次……最多也就三次,你就再也离不开那玩意儿了。一向小心的我,上钟期间几乎没喝过任何不安全的东西,大师却说我已经服了两个多月的,这是从那儿来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大师,我真的只服这个,朋友说里面有玛啡。

你那个瓶子里也有,比玛啡量小一点。

我惊恐地瞪着眼,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感觉一丝血腥味沁出嘴角。刘全他们真够狠的,居然把两种超强成隐的毒品混在一起害我,看来他们不仅仅是想我成隐赚钱那么简单,这是要人命的了。

里面再次响起轻灵的法铃声,大师低沉的声音从小窗飞出。如果想戒,你必须要有进入地狱的心,能不能从地狱出来,还得靠你自己的信念。话落,“咚”的一记的法鼓声敲响,闷沉的声音飞出碰撞到石壁弹回,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跪在地上,冲着闭关室磕头,认真地说:大师,我想过了,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作个毒女,还不如来个了断,要么好好死,要么好好活。大师,求你,帮帮我吧,桑布奶奶说只有你能帮我。

法铃声停下,大师哑声问道:桑布……好吗?

我哽咽着说,奶奶很好,她住在养老院里,我每周都去看她。

大师不再说话。念经声再起,法铃咽咽。我直直地跪着,双手合十,泪水汩汩而下。从来不信佛的我,此时是多么渴望天门打开,赐我一丝希望的光束,那怕让我用十年寿命交换,我也愿意!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师的声音再次传出。

仁增,去叫你几个师兄来把门打开。

仁增看了我一眼,答应着去了。

我匍匐于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内心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