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五人定计(2 / 2)

曹洪道:“哪条路?”

我用手指了指道:“在这,这条虽是条小道,但应该可行。要我是蹇硕,担着这么大干系,必不会弄险走这御龙岭。”

燕公子道:“照理说蹇硕如果走这条路,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惜现下时节不对,蹇硕根本没有办法走这条路。这条本是小路,道路极窄。两边山上又全是柿子树。这个季节柿子成熟,全掉在这路上。积压甚多又加上腐烂,既不能行走又恶臭难闻。所以蹇硕这次回洛阳必过御龙岭。”

我心想,原来还有这缘故,看来地图是不能全信的,若是行军打仗还是得派人实地考察,不然纸上谈兵那是要误大事的。

我接着道:“蹇硕此人跋扈贪婪,媚上欺下,似是个祸国殃民的恶首,我们何不趁机将他除掉呢?”

燕公子尚没有回答,许攸抢先答道:“万万不可,两年之前士人与宦官的争斗以惨败告终。而今之朝廷阉党势力大于党人,之所以还能成分庭抗礼之势,皆因阉党内部不团结。张让主张一鼓作气消灭士人势力,而这蹇硕因为目前实力不如张让便需要借助部分士人与张让争斗,因此他对士人倒是又打又拉。但凡这两人中有一人倒下,这阉党集团倒真就一统了。到时候天下士人的末日便来了!”

燕公子接着道:“所以我们这次才想方设法搞到这影卫令牌,目的就是让张让和蹇硕只见的斗争表面话公开化。只有他们因争斗而内耗,当下势危的士人集团才能有所发展,从而最终夺得大汉朝廷的掌控权。”

我道:“照你这样说,我就更有个疑虑了。你嫁祸给张让,蹇硕就会想如果是张让干的,为什么不把他除掉。按理说,张让最想把蹇硕除掉的。”

燕公子道:“阿瞒,朝中的争斗向来是势力争夺的斗争。阉党之间主要争的还是皇帝的信任,并不是以除掉性命为目的的。而且对张让来说,杀掉蹇硕风险极大,皇帝必追查。而劫掉蹇硕的东西就不一样,这样蹇硕就是把皇差办砸了。皇帝会处置他不用自己动手。而且这样的话就算事情泄漏,罪责也没那么大,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所以蹇硕并不会多疑。”

许攸和淳于琼都像燕公子投来了敬畏的眼神,似乎早已唯此人之命马首是瞻。

对于朝廷的党争,我向来是比较同情士人的。虽然我祖父是宦官,但除他老人家外我对宦官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皆因士人做事还合乎民心,而宦官依仗和皇帝亲近,做事不择手段。像蹇硕这样的更是让我深恶痛绝。然而从小我都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不会因为对方的鼓动慷慨激昂就要和对方同舟共济。所以以后对于我走哪条路,我要自己去看去想,而不会听任他人。而此刻,我想做的只是救出那个姑娘,并不想牵扯进别的事情中去。

我岔开话题道:“燕兄,照你看我们该什么时候动手呢?”

燕公子看我对政治话题不感兴趣,做了个抱歉的微笑接着道:“蹇硕这帮人有骑兵有走卒还应该押送了财宝货物,行动必然缓慢。照我来看他们最快也应该会在后天辰时到达御龙岭。因此,我们尚有时间安排布置。”

许攸道:“公子大可放心,咱们的人马都换上了山贼草寇的衣服,在御龙岭待命。就等我等一到,便可指挥布阵。”

燕公子接着道:“此次行动最难之处并不是夺人和劫财。而是如何能顺利嫁祸给张让。这影卫令牌虽说有八个,我们中只需有一人将令牌掉下,但蹇硕多疑,故意为之很难让他信服。因此我的意思是需要找到武艺高强应变力好的八个人,近距离接触蹇硕一伙并见机行事,八人中有一人能够得手就行。”

许攸捏捏胡须道:“嗯,公子这想法确是稳妥。”

燕公子接着说:“这八人身负重任,但也极其危险。干大事者无不身先士卒,我就算得一个。子远为人多智,仲简武艺娴熟,皆当算得一个。阿瞒虽与我初识,但为人豪迈有侠气,我就把你也算进来啦。”

我微微一笑表示应允。

燕公子接着道:“孟洪兄弟武艺是极好的,但此事与你本无关,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若你能答应我自是感激不尽的。”

曹洪本是谯县小混混,从来没人这么瞧得起他过。这燕公子是第一个把他当作人物的,虽不知有多少真情,但已然让曹洪大为受用,对其颇生好感。连忙道:“公子放心,我曹……啊不!我孟洪向来爱打抱不平。咱学武之人不就为了这个嘛。况且阿瞒都去了,我怎么能不去。这热闹我定是要凑的。”

燕公子对曹洪和我都行了个感谢的礼接着道:“如此我们就有五人了,照我看我们尽快赶到御龙岭安排布置再挑出三名强手。”

许攸淳于琼皆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