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常居海上、野性难驯,还是冷他几天,磨磨他的性情”冯宝稍事迟疑有了决定,紧跟着冲那小太监夸奖了几句,搞得对方满目的飞扬,浑身的躁动。
此时的粱国柱可没他的心情,林统全盘否定了他的安排,住进了他病重儿子的院中,搞的他满腹尽是担心,见谁都是一副苦瓜般的表情。
“东家,大、公子那边已安排妥当”粱安改的急时,粱国柱收回了恶狠狠的眼睛,紧跟着说道“粱安你也是老人了,公子的身份在这虎狼之地有多敏感,我不说你也清楚。记住,公子的安全必须是第一,他在这哪怕是出了丁点的问题,你、我二人就算是死了,都没脸再回去……”
“好,你稳重,识大局,从现在起我就跟着公子寸步不离,这总行了吧?”粱安言毕,满腹憋屈的回到林统的院里,眼见着林统正要出门,立马生出了警惕。只是林统的主意已定,任他粱安说破了嘴皮也没能改变半点东西。就这样,林统在粱安的忐忑中,走遍了明都的大街小巷,看遍了明都的龌龊繁荣。
转眼就是半个多月,粱安提起的心肝渐渐的放回腹中。林统在他的陪同下也越走越远,来到了南门的小弄。突然,一阵吵闹引起林统的好奇,二人寻声而走,企图一探究竟。
“王三哥,我现在是真的没钱,您也知道我那姑娘在宫里,只需您稍缓上几日,我定能讨出钱来还你。”
“几日,我让你几日”
林统转入小巷,只见一个魁梧莽汉,已将他那沙砵大的拳头镶入了瘦小男子的身体,又在那瘦小男子的惨叫声中再次抡起。林统见此情形,赶紧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莽汉,怒斥道“你这人有理说理,用那拳头欺他作甚”
“讲理?好,我就跟你小子讲讲理。这家伙本名郑承宪,只因去年在赌档里输了钱,许以重利,把我下聘的五两银子借了去。如今已整年光景,别说他许的利钱,就连我那本金都没见他半厘。
这些都不算什么,更可气的是,这狗东西为了躲我,竟然偷偷搬进城里觅地另居。你说他该不该打,可不可气?”
“王三哥莫生气,听我说上一句。我当初迁居京城,真的不是为了躲你。只怪我那姑娘得知我向她要钱,推三阻四的拖东拖西,我没了办法,只能觅间房子等在这里。再后来,你催钱催的甚急,孩他娘才带着大孩、二丫躲到这里。”郑承宪见王三发怒,赶紧贴到他跟前冲他解析起自己的目的。却不料王三半点不信他的言语,就这说话的功夫,已抓住了他的衣领,沙砵大的拳头也再次抡起。
林统眼见郑承宪又要挨揍,赶紧抓住莽汉的手臂,刚要开口劝说,那莽汉已开口怒斥起自己“小子,想当好人就用自己的东西,别想着拿我王三掂底。”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家公子好心相劝只为你等不结仇翻脸,却不想好心换恶报,不光要看你这狗东西的脸色,还得听你这狗东西的挤兑埋怨。”粱安眼见着林统羞的面红,开口骂完仍不解气,抬手京是一锭银子砸到王三的头上,继续骂道“不开眼的东西,我家银钱用之不尽,多到用来砸人,五两银子需要拿你掂底,你算什么东西!”
“呦!原来是位大神,你这是要替郑承宪还钱,还是拿银子出来装b。”王三揉了揉额头,也不发怒,只管拿斜眼盯着林统,继续挤兑发声。
“银子便替他还你,把手给我放开,借据给我拿来”
“行,您有钱,您是大爷”王三说完,懒懒一笑,跟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银锭,归还了郑承宪的借条,转头冲郑承宪说道“算你这家伙命好,遇到了这种傻鸟。”
“狗东西,想死不成?”粱安闻言大怒,冲着王三就是一脚,对方顿时卷在地上,冲着粱安狠狠的说道“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粱安闻言怒火再起,上去又是一顿猛踢,直到王三没了声息,才在郑承宪的引领下忿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