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说:“也好。周老师你去松松秦老师,他一个人往家摸,我还真不放心!”周来祥没接他的话,和秦薄厚一起离开了,边走边说道:“老秦,你看俺家梦雨咋样?”秦薄厚说:“好啊,说实在的,梦雨真是个好闺女,放在人群堆里,那也是百里挑一的了,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温柔良善,我喜欢。”周来祥说:“那咱两家结成儿女亲家好不好?”秦薄厚说:“好啊,当然好了!”周来祥说:“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可不能反悔啊!”秦薄厚说:“谁反悔谁是赖种,变成王八爬着走!”周来祥长吐一口酒气,说道:“我送你回家!”</p>
秦薄厚笑道:“看你醉得那个样子,还送我哩,我送你还差不多!”周来祥说:“中,你送我,把我送到家,你再回家。”说话间,来到去学校的下路口,秦薄厚见周来祥不往东去,而是随他向北走,停下脚步说:“你干啥去?”周来祥说:“叫你送我回家呀!”秦薄厚说:“往哪儿送呀?真以为我喝醉了是咋地,不变东西南北了啊!赶紧去回家,别跟着我,我不送你,你也别送我,各回各家!”</p>
周来祥听他这么说,料想他不碍事,遂笑说道:“那好,我回家了,你自个安醒着点儿。没忘记咱俩刚才咋说的吧?”秦薄厚说:“谁反悔谁是赖种,变成王八爬着走!”周来祥呵呵一笑,转回到公路上,顺路往东去了。秦薄厚也撩开大步急急的往家赶,虽然夜色浓厚,又喝了不少酒,但或许正是因为看不清道路而少了很多顾忌,正是因为酒劲翻涌头脑眩晕而无所畏惧,竟然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家门,却又不清楚是怎么走回来的。</p>
此时,秦薄忠正一个人坐在枣树下,赵金凤则在堂屋里的煤油灯下纳鞋底。听到脚步声,秦薄忠站起身,一面努力向走进来的人瞅,一面先吭一声,而后沙哑着嗓子试探道:“大哥。”秦薄厚正打算跟赵金凤报个到后去老宅找他,见他在这儿,心中一阵轻松,随口应道:“嗯。”秦薄忠见果然是大哥回来了,冲堂屋说:“嫂子,俺大哥回来了。”他的话音未落,赵金凤已拿着针线和鞋底走出了堂屋,她在门外站住说:“你死哪儿去了,咋到这会儿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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