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求学半途风云变 返乡省亲拜道师(1 / 2)

战国兵雄传 王占福 0 字 2022-10-10

 第十五回求学半途风云变返乡省亲拜道师

回前词《六州歌头》

学奔曲阜,恰逢遇好友。心意通,志向同,笃情久。交往密,互诉本家事,磋文武,结绳纽。观时世,儒道废,前程忧。忆昔坎坷,却有苦甜日,终得报酬。今赴鲁从师,欲得治国术,虽说如愿,唏嘘留。

返乡探亲,慈母健,合家欢,无忧愁。复辞行,携友伴,进深山,敬尊求。观赏广阳奇景,老君洞,峰坡头。神魂荡,攀登上,过溪流。游子喜归故境,常相盼,难忘教授。见同窗欣然,道君已断准,堪为玄谋。

话说王栩安顿好家事,便欲再走出学艺,得到了母亲的准允,便到了太行山中的广阳山,拜广阳道君为师,习学道家哲理,对立德树人明训,有了深刻理解。通过数月熏陶教导,王栩不仅学到了,对自然现象的观察体悟,也读懂了道祖老子,顺应规律而为的深邃观点,对道法自然领悟颇深。还在师尊的指导下,武功更有精进,与同窗好友增进了感情,师生情谊深厚。在与学师谈论兵书战策时,广阳道君看到孙武兵法后,心中惊异,称其为绝世奇书,乃高人所著,也因曾经历战事之故,对兵道策谋有直接理解。并告诫王栩不可随意传授,将会造成好战之徒纵欲,而民众遭殃,与天道相违,为道家所不取,当择优而传授,实为稳定家国,使民众少受伤害。王栩欣然遵从,并决心去学治世之术,在师尊指点下,赶到鲁国学儒道。

在此期间,王栩结识了乐羊,总算有了个知心朋友,也深感到欣慰。乐羊年龄要大王栩数岁,且脾性敦厚,不受哪些儒门子弟,自命清高的学风影响,并不歧视这个性格内向之人,而是主动亲近接触。却让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益,从中领略到一个奇者的风范,这是那些轻浮于表的儒门学子,却万万想不到的。乐羊越与王栩交友情深,就愈觉此人确不寻常,其广博阅历无人能比,私下谈论语出惊人,见识智慧绝非凡比,真是个内怀锦绣者,深表由衷佩服。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王栩还暗藏武功绝技,也是真人不露相,知观不一样!那些浮躁好显的同窗,哪里能看懂深沉背后之妙!由此乐羊暗自庆幸,交到了一位难得的好友。所以在早晨寻找避人之处,他便跟着王栩学剑法功技,白日正常听师授课,晚间便约王栩外出逛街,却都是王栩请客吃喝,好似有花不完的钱钞,心中很觉奇怪。

待俩人交往时间长了,脾性爱好进一步了解,都愿说出心里话给对方听,也好得到欣赏或喝彩。有时也把心中的忧怨,吐露给对方,以得到宽慰和排解,逐步真正做到心心相印,肝胆相照,大有亲似兄弟之感。在平日话语中,乐羊也了解了王栩的身世,并知晓了他的游历过程,还有拜师学艺的惟妙巧遇,真是崇佩有加,大有缺少阅历的自卑感,决心要设法补上这一课。这时王栩到鲁国学儒道,也有一年多的时间,而乐羊要晚上大半年,虽然有时学的深浅不同,但也互相交流,甚或讨论争竞,切磋弥补,却愈觉长进更快。对过往历史,也就是孔子所著“春秋”,已学的烂熟于胸,甚可倒背如流。对师录论语等,逐步加深了理解,绝不亚于同窗水平,也许是那些学子,大多为当地本国子弟,多无外出游学经历。而他俩却远强于众学子,因入学基础不同,领悟深浅各异,才致如此。

这样在鲁国学儒道也有近年,乐羊虽学无所成,也对儒家学说有了深刻理解,但国家已是诸侯分立,多国并存,不时会有摩擦争端,互相攻伐越来越烈。面对此情,王栩与乐羊等学子,对师尊所讲儒道之论,也都产生疑问,这些论述固然有其道理,但各国君王只顾本国利益,全都觊觎它国领土。甚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侵吞攻灭小国,兼并其国土为己有,哪还顾及道义之规,简直视周王朝廷为无物,想怎样便怎样。有些嘴里虽也讲些道理,其实都是些歪理狡辩,谁也看明是一己之私,却也无力阻挡,时风日下,难能归正。这些学子所论无人理睬,国君们只顾着那些,能开疆拓土之谋计,用人也是器重能为谋划之士,或能率军征战之人,这些学子难得重用,都有学而无用之忧。因此出现人心浮动厌学之况,师尊面对现实,也是无能为力,只好得过且过,努力维持办学罢了。

乐羊王栩面对此情,也是有些想法,经常相议若学业无成,人散堂空时,当何去何从?显然忧心不已。这时王栩暗对乐羊说道:“看来我们在此就学,已是朝不保夕,说不定哪日便停讲休学,仁兄不看有多少同窗,悄然退学自行离去,师尊也无好法遏制。看来已是大势所趋,难能挽救呀!不知仁兄是何打算?”说得无奈,想听乐羊的想法。乐羊此时真是心乱如麻,终日惶恐不安,好不容易来到鲁国,本意学成归去,或许能谋个一官半职,也算学而有成,回去能给家人一个交代。可看如今风向,恐怕自己的愿望将会落空,学子们的辛勤汗水,家中的鼎力资助,都会随失学而付诸东流,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无法筹措着落。哪能不心中着急呢?但想到自己交的这位学友,却是个富主,或能帮衬资助些个,还不至走投无路,心中不免显些慰籍,但也难于开口求助,心中总是七上八下。

这正是:求学之路何维艰,半途而废尽枉然。皆因世情败如此,师生无助奈何天。周礼难复非克己,大道逆违谁人拦?忧心惶恐权度日,焉知馆闭究哪般!

且说乐羊听了王栩的问话,便亦心无主张的说道:“贤弟看我这远方学子,在此举目无亲,唯有您这知心学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无所适从。我看还是贤弟聪明,说不定会有办法解脱,如今既问此话,说不定已想好出路,还是说来听听!看能否借您之光呢?”乐羊还是婉转回答,并探寻王栩的想法,也是他的聪明之处。王栩便笑说道:“古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间大道,各走一边!咱个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叫我看,此处若待不下去,便离开另寻出路。总会是有办法的!若是仁兄愿学兵法策谋,我倒可以相帮,只是要吃些苦楚,须躲进深山之中,闭门修学才成!还要多行游历,观看山川地势,才能学以致用。”王栩说的很认真,显然是有思谋。

乐羊一听,不禁心中一喜,顿时眼中放光道:“贤弟不说,我还忘了,你不是说曾在齐国青州,跟着师傅学武艺,还兼学兵法战策吗?如今正是可用之道,不愁没有出路,或许会一举成名,受到国君重用,何乐而不为呢?若是可走这条路,就是再受艰苦,我也不在话下!只是这路资费用,愚兄实在是囊中羞涩,还请贤弟资助呦!”王栩听完一笑,忙说道:“不瞒仁兄说,我与母亲有约,当在外出一年后回家探望,如今已是将近两年,实想回趟家乡,顺便去探望山中道家师尊,也尽点门徒的孝敬之心。我有一部师傅留给的兵书,还寄存在山中道家师尊那里,到时便在此处习学,还可让那师尊指教些个,定然会学得深透。说到路资不必发愁,我自有办法筹到,只是你同我回家一趟,安排妥当后,便即进山就学如何?”说的是顺理成章,并无虚假。乐羊点头说好,自愿意跟从而去。

忽然,乐羊似乎想到什么,便对王栩说道:“说起汝要回家省亲,吾也该回家去探望亲人,顺便还有个友人,在我家乡等待见面。就是我在来的路上,曾遇到一位本馆学子,名字叫作‘吴起’,说是被学师赶出学门,可此人却是个武艺高强,极聪慧过人之君。”刚说到这里,只见王栩插话道:“你是否说的是一年多前,被那师生不容之子,我倒也有一面之缘,只是刚入学,还未来得及交往,那人便被赶了出去。但听说此人所论时政展望,还是很有见地,如今这不就已经验明了吗?看来此子眼光敏锐,思想独到,我辈皆不如也!”说的是啧啧赞叹。乐羊忙道:“原来贤弟也与之相识,果真就是那个吴起,我曾问过其它学友,与之所言不差分毫,说明果真是个正人君子。不过他脾性率直,敢于说出心中所想,因而得罪了师尊,却也小题大作,竟被逐出师门,也做的有些过分喽!”乐羊不禁轻叹。

王栩便道:“此事曾轰动学堂,无人不知,有的说对,有的说错,其实无所谓对错,就看是偏向谁说喽!世上的事,本来就难说对错,如今这国情,不正说明人家判断正确嘛!可能让学师认错吗?哪有公正可言,也只有后人去评判吧!你是如何与他结识呢?”乐羊便将来时路遇之情,向王栩述说一遍,也是得到了王栩的钦佩,倒也很想与之结识。便说道:“若是这样,我的家乡本在西北方,也算在你回家的路途中,那太行山中有座广阳山,是道君老子曾讲学布道之地,可同去瞻观一番,也算是游历趣事。只是稍绕些路罢了!不若你也回家一趟,顺便见过吴起学友,若是他愿意习学兵法,可相约一道,就在那广阳山会齐,共同研讨兵道,岂不甚好?”乐羊一听,忙抚掌说善,并说道:“我俩相约一年后见面,也是想学兵道学问,这可真是不谋而合了,定会如愿以偿。”说完共同高兴不已。

于是,王栩便暗中备好路途资费,也是在鲁国都城,用珠宝兑换成钱币,预备回乡路上花费。乐羊倒是省事得多,用王栩赠给的钱币,暗中购买些回家所带的礼品,也是简便易带之物。随后两人商议,在牲口市上再买上匹快马,暗自存寄在别处,也是不想让多人知道意图,省得那学师厌恶,再节外生枝,发生象吴起曾经历的窘迫之事。待一切准备就绪,正好等到了放假时日,两人便一同向学师辞行,并向同窗学子们告别,就说是要回家乡探亲,也不明说再回来否,只是含糊其辞的应答罢了。这样两人带了随身行李,还有各自防身的宝剑,说是远途跋山涉水,不得不防备路遇不测,这点大家也能理解,应做之事,其实并不知二人,不仅是儒门学子,而且是武艺超群的英豪。

在此之后,乐羊王栩二人便离开曲阜,踏上了回乡省亲的远途,好在各自都有出游经历,又配上快马良驹,一路上便风驰电掣,向着西边奔驰而去。由于返家的心情迫切,又值盛夏时分,路上绿意盎然,新买的锦衣随风飘逸,好不惬爽,早把面临休学的烦恼丢在脑后,真是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这样快马加鞭跑了数日,昼行夜宿,穿过卫国都城,也就是如今的河南省濮阳市,渐渐接近了漳河边的邺城,也就是如今的河北邯郸市,临漳县邺镇,原为战国时重镇。等船渡过了漳河,将要到达王栩家乡王家庄时,王栩心情很为激动,毕竟是与母亲分别将近两年,不知家乡亲人如今何情,想尽快看到亲娘,也好释去悬望之念。乐羊倒是一路兴奋,觉得回家不走重路,与这位学友小弟同行,免了孤独寂寞之虞,也增加了安全感,毕竟王栩久闯江湖,识人观物远高诸人。且武艺高强,不怕路遇不测,堪有性命之忧,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