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母的兄弟秦王耶律定,立即死死地按住了耶律宁的嘴巴,不让其再发出半点儿声音,狠不得直接掐死这个窝囊废,真的是在作死,作为辽国的皇子谁不是从小就明白到帝皇家的无情,特别是这个父王,残暴无比,你这个该死的废物可别连累自己好了。
与耶律定,耶律宁同是九岁出头的耶律敖卢斡,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那对兄弟,心里暗骂了一句:“同一个娘生的怎会差别这大,一个是聪明货,一个窝囊废,要不是有萧奉先在,这个窝囊废估计连封王都不会有,这个耶律定的心思比其兄弟要细密得多了。”
耶律敖卢斡不禁稍微侧着头,多看了几眼与自己同岁的耶律定,越看越觉得其,越像他的舅舅萧奉先,也就是耶律定母亲元妃萧贵哥的亲兄长了。
这个萧奉先外表宽厚,内心忌刻,但能力极大,深得父王信任,宠爱和倚重被封为兰陵郡王,就连出河口之战,7000辽兵全军覆灭就只有主将萧嗣先一人逃走,这样的大罪萧奉先都可以为其弟萧嗣先推得一干二净。
要不这个萧奉先纵虎归山,在头鱼宴上为那个该死的完颜阿骨打求情,会发生这次的女真谋反暴动吗?
所以说,耶律敖卢斡对这个权誓滔天的萧奉先十分厌恶,心里也怀疑今晚刺杀之事,是萧奉先故意放刺客进城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刺杀的选址定错位置了。
耶律敖卢斡心里也是感谢自己的姨丈耶律余睹,要不是今夜其领部族军队,暗中在城外潜伏,估计要是万一父王今夜真是被刺,自己就早也被其它王子一刀就杀之。
年纪已经超过二十有多的耶律习泥烈,耶律雅里直接是连看都没有看,那两兄弟闹出来的动静,还是在墨不作声。
两人心中是知道本夜是会有行刺之事的,他们也肯定相信耶律敖卢斡,与耶律定都是知道的,可能就只有那个吓得尿了一地的窝囊废不知道了。
他们深信,另外两个皇子背后的人或多或小都会向他们暗示点什么,因为他们今夜根本就是没有睡,与他们同时没有睡的是在外城,各自的王卫军,城里的家奴均是已经武装起来,全部按兵不动。
但四个皇子谁都没有想到父皇并没有备刺杀身死,而是在刺客刚进南城的一刻起,他们就被通知往北大城的皇宫处等待召见。
就在小半个时辰前,那个内侍太监韩有忠,在耶律延熹身边的阴暗处,突然出现,低头向其主子耳语后,他们就感到大殿里的温度更变得低下了。
内侍监韩有忠是谁,这个很多人都不会知道,就连许多辽国中下官员也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但要是一说韩德让就肯定会知此人,正是韩德让的养子,可不是辽圣宗以王令过继给韩德让的那两个有记录的契丹王族养子,而是韩德让捡回的。
作为王子的几人肯定是知道此太监的厉害,要不有这太监突然出手,当年那个疯乞丐可能真会把天祚帝提前送他去见萧太后了。
只是不知道他在与父王说了什么。
很快,天祚帝就向他们作了解析了。
天祚帝,自皇座上站了起来,一步踏出了阴暗处,在火光中露出了那副不近人情的面孔,一步一步地走在大殿上,越过五个还在跪拜中的王子时,很是平静地说道:“萧干来报,刺客逃走了,是女真族从雪神山上请回来的。”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快走出大殿门口时,天祚帝开始有了点感情变化,低沉地道:“让你们背后的部族不想死的话,十日内都给孤往黄龙府集结,那低贱的生女真人要来了。”
天祚帝与韩有忠消失在这个寒夜的黑暗中了,而他在这个夜里的第三句话,无不使在场除了那个耶律宁外的四位王子,更加心惊胆颤了。
这话里两个意思,第一个是天祚帝已经知道他们暗中调兵的事,第二个就是女真族这次要主动进攻大辽了,是谁给他们这样的胆子!
其实第三句话,还有一个意思,这句话只有耶律敖卢斡听得明明白白的,也是令其十分之不安,父王天祚帝开始对各大部族膨胀的野心,已经有点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