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白天要上班,晚上一般都是8-9点左右更新,绝不会断更,希望大家投点票票!!)
“哎呀,六婶,听说了没啊,昨日崇明街那边死了好多人,连王家的柳公子都死啦。”老妇手拿着鞋底,悄悄地说着。
“啥?王柳公子都死了?我不是听说是一伙反贼作乱准备杀那将军么,怎么死了这位爷呢?”
老妇摇摇头叹息道:“两位公子本是带着护卫去听曲,刚好赶上,被人家误会,我听儿子说,那谢家公子抬回去的时候,浑身成了血色,都分不清楚是人是鬼了,哎,多俊的哥儿哦,这几日王家上下的仆人走路都是不出声音的,害的我儿每日都不能回来。”
六婶听的啧啧,问道:“世道乱啊,你说这光天化日的,那伙贼人也真是胆大,竟然当街行凶,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妇点点头嗯嗯两声,抬头一看忙道:“买卖来啦,看,有人挑衣服呢。”
六婶回头,忙起身笑道:“看上哪件衣衫啦,瞧您这身板,来来来,这边,看,这个多好...................”........................................................
谢钰躺在床上,浑身酸痛,谢府上下乱成了一锅粥,母亲也是放下了佛事,隔三差五地过来看看,嘱咐下人多熬些大补之物,紫月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个安稳觉,现下正趴在床头呼呼地打着小小的鼾声。
望着屋顶的房梁,他想到司马元显明目张胆地暗报私恨,好在王柳身中一箭,没有伤到要害,这几日确也昏迷不醒,王家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动静,这个司马将军每日都要派人送些药和补品过来两府,又差些朝中为官的族人说和,这心思还真是缜密的紧,没要了他们的命,便想要息事宁人,哼~
王谢两家都选择了沉默,人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不能点破的事,可他心里确暗自的盘算起来,自己空有谢家几世积累的名头,手上要财无财,要人无人,想想心中对司马元显喊的那句话,心头不由得有些发虚,道理很明白,这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建功立业,扬起名头的机会,可这机会....
“钰儿~”谢琰声到人到,迈进房门,紫月便被惊醒,赶紧起来跪着行礼道:“二老爷。”
谢琰抬抬手,示意紫月起来道:“你出去吧,把门带上,老爷要跟少爷说几句话。”
“是”
谢琰坐在床前,关切地看看侄子身上的伤势点点头道:“都是些皮外伤,养些日子,便可痊愈。”
谢钰点点头,本想起身行礼,确被按了下去微笑道:“有劳叔父操心了。”
谢琰摇摇头叹口气道:“钰儿是聪明人,这事叔父不能为你讨得公道,实在是心中难安,三吴之地又有祸乱,接了圣意,过几日便要出征讨贼,这些日子好生呆在家中,我把谢巨留你这里,万一有事,府内还有二千部曲,也是能护个周全..哎~~~~”
谢钰能看的出谢琰心中得无奈,谢府虽然权势滔天,可有些事还是不能解决,看着叔父难受,挤出一丝笑容道:“叔父不要难过,孩儿自是明白厉害,只是不知叔父上阵是否能带上钰儿,也好为圣上出些力气!”
谢琰一听,心中便明白自家侄儿在想什么,开口道:“你虽没行成人礼,以叔父的权利和地位举荐为官,也不是多难得事情,可这战场凶险,万一.....”
谢钰很是渴求一个机会,这是现实,名头和威望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不像某些前世看过的穿越书里一眨眼一个主意,一挥手就收了名大将,凡是都要有一个起点,要是能借着叔父的肩膀往上爬爬,机会不是就来了么?
“不行,你且在家先慢慢养伤,出仕的事情,叔父会去和王尚书通个气,让他先给你安排个闲职,先锻炼锻炼。”谢琰摇着头说道。
谢钰看着谢琰的神情,心知叔父做事雷厉风行,便也断了心里的念头出声道:“叔父安心出征吧,孩儿明白道理。”
“嗯,好好休息,我走啦。”谢琰掩下被子,站起来开了门走了出去。
紫月明媚的眼睛通红通红,手上端着热水进来道:“少爷喝点水吧。”
谢钰心情有些不爽,看看憔悴的丫鬟出声道:“你去睡会吧!小心累坏了身子。”
紫月把热水端过来坐在床头递上水杯温柔地吹着热气道:“不累,只要少爷身体好起来,哪怕在累,奴婢心里都是高兴的。”
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很自然地抚摸着紫月的那双玉手轻声道:“你虽是丫鬟,但少爷从没把你当个奴仆看,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教你明是非,能断理,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的心意,我自是明白,快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以后谁来照顾我?”
紫月的俏脸有一丝羞红,瞬间确又隐没,双眼闪着泪花,那模样,看得让人心疼地说道:“月儿知道少爷对我好,前几日您被抬进来,奴婢真是吓死了,少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办。”
“乖,不哭,瞧我家月儿,生得天生丽质,明艳照人,现在这眼睛肿的确像个馒头,在要伤心,少爷心中也难受,莫要在哭了。”伸手擦拭着眼泪,那关怀有加的神情,毫无做作的姿态引的紫月更是大哭,呜呜地扶在被子上哽咽道:“都是月儿不好,那日如能阻止少爷和王公子出去,也不会发生这事,呜呜~”
谢钰伸手揽住紫月抽泣的肩膀,身子一挺,又揽住搭在床边的双腿,轻轻地塞进自己的被窝,眼窝里透出无限的光芒,抚摸着那乌黑的长发喃喃道:“会讨回这个公道的,睡吧,月儿乖!”
紫月被少爷抱上床头,心头虽然狂跳,确又觉得很自然,很舒服,枕着那强壮的臂膀,看着那充满英气,俊朗无比的脸庞,就像在梦里,就像在云端,迷迷糊糊中便感觉四周安静的如此祥和,只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同在一个节奏,同在一起跳动。”
建康城外五里庄
临近二更,四野一片莹白,庄内不时有人举着火把四处走动,这里是紫云楼的分舵,夜,静的可怕,静的凄凉,一声夜枭的鸣叫更使此时此刻显的诡异,庄外,两条身影似鬼似妖地飘进了庄内,悄无声息地躲过巡哨,扑进一所二层的阁楼,身体如壁虎般贴在屋檐之下,两人皆着黑衣,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眸子对视下点点头,一人轻轻地托起木窗,另一人便如烟一样的闪进屋内,只听一声闷哼,黑影瞬间又闪了出来,点点头,顺着进来的路线又飘出了庄外,在月色下奔向远处。
远离庄子的两人正在疾奔,确瞬间就稳住身形站定转身同时开口道:“就知道你这老鬼晚上睡不好,现身吧。”
白陀罗飘然而至,一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手持禅杖站定怒声道:“两位施主好漂亮的手段,深夜来访,陷紫云楼在江湖中于失信之地,到底是何人指使,速速说来,老鬼留你们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