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赢曹操,书法胜蔡邕,围棋退谢晖,这等全才恐怕前无古人。为这就值得桥公浮一大白。”台下一中年男人感慨道。
东汉王朝为火德,龙袍为红色,男人腰上一截绣龙红腰带似乎明示着他同帝王家的关系。
名号桥公的老者感慨道,“人精力有穷尽之时,此子却无一不通,难不成真有生而知之者?”
中年男人笑道,“桥公既然赏识,何不举荐许临入朝为官。”
桥公叹道,“胡广老狐狸抢先一步。反正都是为大汉效力,老朽还是成人之美吧。”
此时一群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堆,见许临连胜三场,兴奋得手舞足蹈。此时这群年轻子弟此时都成了许临拥趸,若不是在场高人甚多,恨不得击箸为许临喝彩。
“下一轮不知谁配与许公子一战?”
“现在叫许公子了?刚才不还骂小宛姑娘这块肥肉掉狗嘴里了么?”
“放你妈的屁,我见许公子第一篇铭文便感其才华,只恨无人引荐。可惜你们这般蠢人是看不透。”
“刚才就你骂的最凶,这会儿倒不承认了。我看你妈也是个贤良淑德的货。”
“你妈才贤良淑德!”
一身着青衣的年轻人制止道,“诸君别吵了。今日我们只见许公子学识驳杂,却不想想这背后是何等苦功?从明日开始,我等都应以许公子为目标,用功读书,报效国家。”
“可明日不是要去竹宴楼听艾青姑娘唱曲么?”
“哦,那便后日再读吧。”
孟小宛心中激动不下周遭众人,虽然看不懂《祭侄文稿》,也弄不清围棋。但心里知道许临赢得都是很厉害的人,就足矣让自己热血沸腾。
可见身旁的明珠姐姐却依旧冷艳神色。
小宛咬着下唇,用接近哀求的语气对明珠道,“姐姐同我一起夸夸许临哥哥吧。”
明珠依旧不动神色,似乎在警惕些什么。忽然杏目圆睁,大喊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一阵寒光向许临袭来,晃得人睁不开眼。许临瞧不清来人面貌,只能听见利刃划破空中发出阵阵声响。
忽然两柄利刃碰撞响起嗤的一声,接着便擦出一阵火花。
许临稳了稳心神,才看清原来是明珠瞬间出手,护住了自己。再一摸脖颈,才发现刚才电光火石间自己脖子上几根绒毛都被砍下,接着滲出一道血红。
突袭之人见一击不成,快速收刀,脚尖点地,瞬间拉开了十余步的距离。
许临这才看清,动手之人正是先前斩下马头的人。平阳侯叫他公输,此人身形鬼魅,斩下马头技惊四座,却又无声无息隐入人群。此刻突然发难,若不是明珠警惕,只怕自己早已身首异处。
一刹时中很寂然。
以武欺文本就令人不齿,何况还是偷袭。只是在座众人内心愤慨却不敢言语,众人心中,宁可得罪平阳侯,也不想得罪这位公输。
许临质问道,“难不成平阳侯见我连胜三局,反悔了么?”
公输脱下头顶黑纱,漏出真容。众人见他皮肤黝黑,胡茬散乱,竟与一般农夫无异。但太阳穴处,一凸一凹,似在呼吸令人不敢小觑。
“第四场,比剑。”
公输吐出这五个字,便沉默站定。说的话和他的刀一样简洁。
明珠紧盯着公输,“就算比剑,也需要为许公子包扎。”
“可。”
平阳侯见公输雷霆手段,心下又惧又喜,本想催促许临动手。但想起刚刚这鬼魅一刀,又活生生咽下。心道,反正此人出手许临已是必死,不妨多等片刻,自己实在不愿和这个公输过多牵连。
岚嫣赶忙将随身手帕递与明珠,孟小宛也急切过来心疼道,“姐姐为何要同意比剑?”
明珠边用手帕包扎,边自信说道,“因为这场未必输。”
许临才缓过神又吃了一惊,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大学体测都要花钱代考,今天如何能和这等杀神比剑。
没等许临拒绝,明珠继续道,“听我说,公输惧使得是。。。。。。。”
“他叫公输俱?你认识他?”
明珠凝视片刻,笑道,“还有心管闲事,看来你多半是不怕他了。这样也省得我出第二招了。”
“第二招是什么?”
“就是你被他一剑刺死,我再上去替你报仇。”
许临不由得恭敬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