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上元节过后,刘辩开始办起正事来。第一要紧的,便是敲定了和羌族谈判的人员。
谈判地点定在了羌地白龙江,而负责谈判的人员,刘辩却选择了他自己。
听到此事,钟繇、曹操等大臣顿时急了。刘辩这个决定不就是羊入虎口吗?如果羌人起了歹意,你大哥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叫我们这些老少爷们儿该怎么办。你当自己是没事找抽,喜欢到敌军手里做人质的雅典娜,哥几个可不是怎么都打不死的五小强,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急的满头大汗的钟繇、曹操等人联袂来到了未央宫,一起向刘辩谏言阻止他的决定。
钟繇向刘辩表示天子身系万民,不该轻易犯险,像这种通使他国的事情交由得力人员去办就可以啦。
而刘备更是毛遂自荐的说自己出使过马腾韩遂的军营,有着丰富的涉外谈判经验,此次与羌族谈判由他即可胜任,绝对不会有辱使命。陛下您就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钟繇等大臣搬出一大堆理由,连番苦劝下刘辩却不为所动,反而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汉羌两族相互仇视已久,彼此间互不信任。此次谈判正是化解彼此仇恨的好时机。朕亲去羌地,必然能示信于羌人,使谈判水到渠成。”
最后连迷当都看不过去了,虽然刘辩的做法令他异常感动,可也却有些过了。便向刘辩表示,陛下亲去他也无意间,可谈判地点也无需非设在羌地,在汉羌两族边界亦可。
刘辩却对他说:“汉羌两族乃兄弟,朕去羌地乃去兄弟之家,有何不妥?”
迷当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即表示自己愿粉身碎骨保护天子周全。
诸臣苦劝无用,只得任刘辩前去。但是刘辩也不是莽撞之人,不可能只身前往,而是选择了赵云带着上军营骑兵再加上胡车儿领着一干宫廷侍卫保护着他一同前去羌地。
之所以选择赵云除了看重他的武力值外,比起关羽张飞,他二人在演义里都有将刘备妻儿保护不周落入敌手的劣迹,赵云可是七进七出护着阿斗回到刘备的身边。光是这份责任心刘辩就非常看重。
至于胡车儿原本就是羌族人,对自己忠心不二,由他在身边护卫,即可以保证安全,又可向羌人示信。
张飞也要吵着在刘辩身边一起护卫他去谈判,不过被刘辩三言两语便劝阻留在了长安。
“长安乃要地,且守城之兵乃新近招募,经验不足,急需一大将镇守,震慑宵小之徒。朕观之诸将之中,唯有翼德可以胜任,故才遣翼德镇守此地,与徐荣共练三辅新军,万望翼德为朕解忧,不要推脱。”
刘辩一顿吹捧,吃软不吃硬的张飞最终还是乖乖的留在了长安训练军队。
其实,任红昌也曾经劝过他,说:“夫君为国杀敌、建功立业,妾并不阻挡,相反还愿意为夫君披甲递剑。然为国并不是在战场上才能做,扼守要地,使朝廷无失土之忧,百姓无倒悬之难,这也是为国为民的英雄行为啊。”
张飞对任红昌的话深以为然。
文臣方面,曹操也和张飞一样主动的要求随刘辩前去谈判,还未等刘辩劝阻他,曹操的一句话让刘辩异常感动。
“君危臣死,乃君臣纲常。臣虽不才,可也知道气节二字。若陛下有何闪失,无论何处臣也是尽忠死节,何必再让臣置身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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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曹操外,刘辩还命有“谈判经验”的刘备随行。钟繇虽然也要求一起同行,不过刘辩还是以长安要地,需重臣把守为由留了下来。
谈判团的人员挑选完毕,刘辩也不再耽搁时间,立刻启程来到了汉羌边界。
此时丁原的并州狼骑也来到了边境汇合,吕布因为听说任红昌也来到了长安,害怕见到她勾起心中伤痛,便向丁原陈说自己想回并州之意。丁原看到西凉的战事已停,对于羌族也可能只是威胁为主,用不上吕布再出马,便同意了他返回并州,自己带兵前去边境与皇甫嵩汇合。
刘辩来到了后,早就得知刘辩要亲往羌地和谈的皇甫嵩、丁原二人同样也出言阻止刘辩不要轻易犯险。
皇甫嵩是一个十足的武斗派,也不管迷当等羌族使者在场,直言向刘辩谏道:“羌人多狡诈,陛下不可不防,还是命羌人前来我们这里谈判才算稳妥。”
一旁的迷当听后大为不满,撇了撇嘴,心里想道:“说起狡诈,你们汉人才是诡计多端,还好意思说我们。”
虽然迷当心里不满,嘴上也没有讲其他,只是看刘辩如何说。
刘辩笑着说道:“汉羌两族相互仇杀许久,彼此在战场间自然要用阴谋诡计,如今我们是为了和平而去,首要的就是要示信于人。朕亲去,就是为了能获得羌族的信任,化解彼此的仇怨。”
丁原在旁边说道:“既然陛下如此说,那让臣或义真公带兵护送陛下前去如何?”
刘辩摇头道:“大军前往,羌人必然心疑,又怎能看出谈判诚意。”
皇甫嵩、丁原见刘辩苦劝不听,也只好作罢。不过临了,皇甫嵩还是大声说道:“我等深受皇恩,必将为陛下肝脑涂地。若陛下有何闪失,臣等也不会独活,为陛下雪恨后,便会死节。”
这话是说给迷当等人听得,让他们明白点如果刘辩出了什么事,必然会导致朝廷大军的疯狂报复,大不了到时大家同归于尽。
皇甫嵩凶名在外,迷当等人听到他如此说自然浑身一颤。刘辩感念皇甫嵩等人对自己的忠心,拍了拍皇甫嵩的手臂,笑着说道:“朕此去必会马到功成,诸卿等着朕的好消息。”
注1:雍季和臼犯。此二人都是春秋时晋文公手下的谋臣。晋、楚城濮之战前夕,晋文公曾向二人问计。臼犯主张用诈谋。雍季说,诈谋虽能得逞于一时,但不是取胜的长久之术。后来,晋文公用诈术取胜,但在行赏时,却把雍季排到臼犯前面。左右不解,晋文公解释说:“雍季的言论是利于百世之业,而臼犯的计谋却只是解决一时的问题。怎么能让解决一时问题的计策排在利于百世基业的言论的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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