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和阿古达木的打斗过程中,海梨猛哥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正向这里赶来的赛罕等人,死士营此次刺杀的目标已经非常明确,就是要杀李欣。
明眼人都瞧的出来,除了海梨猛哥之外,其余死士营的骑兵都被挡在了外面,挡住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眼中宛如蝼蚁般的妇孺老人。
虽然少了部族里去参战的青壮骑兵,但是匈奴的女人、小孩、老人那一个不会弯弓射箭。
猜到死士营的目的后,他们纷纷射箭阻挡,有些甚至不惜用身体来阻挡死士营的疯狂进攻,那怕只能迟滞敌骑一秒,他们也前赴后继,义无反顾。
看到这一切李欣眼睛通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倒下最多的可都是跟着自己最久的啫啫、屋拙两部的牧民。
阿古达木被甩开,李欣身边仅剩的帖木尔提剑硬顶,正面抵挡海梨猛哥,可惜他毕竟年纪太小,力量和经验都不足,直接被海梨猛哥戏耍。
趁着抵挡帖木尔手中剑的瞬间,海梨猛哥身子用力一靠,撞的帖木尔身形不稳,海梨猛哥趁此机会提剑刺来,帖木尔连忙用剑格挡,熟不料海梨猛哥只是虚张声势。
侧身骗过帖木尔袭来的剑,海梨猛哥转身绕到帖木尔身后,对着帖木尔毫无防备的后背就是一剑划过。
随后踹开还想抱腿迟滞他的帖木尔,海梨猛哥冷声喝道:“给我滚开!”
帖木尔应声而倒,昏了过去。
眼见倒了一地的牧民和帖木尔,李欣怒了,那还管什么实力悬殊,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就要拼命。
可李欣蹩脚的剑术又怎么可能是海梨猛哥的对手,海梨猛哥轻轻一挑便将李欣手中的剑挑飞。
紧接着趁李欣反应缓慢,海梨猛哥瞬间提膝,朝着李欣肚子上就是一个提膝重击,李欣的脸顿时就像只煮熟了的大虾,哀嚎着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海梨猛哥可不会给李欣说话的机会,双手举起手中剑就要给李欣来个贯穿,就在此时机警的海梨猛哥耳朵一动,凭借着下意识连忙向着侧面一滚。
嗖,一只利箭贴着海梨猛哥的衣甲滑过,落到了他刚站的位置上,箭头没入大地,箭杆还在轻颤。
海梨猛哥嘴角轻笑,仿佛在嘲笑偷袭的敌人,不屑的抬头望去,一脸不敢相信的海梨猛哥惊道:“阿琪格!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单于庭吗?”
说话的同时海梨猛哥还不忘将地下的李欣拽起,将青铜剑架在李欣的脖颈上。
一时间想来救李欣的人都放慢了脚步,他们深怕海梨猛哥一个不小心,大王子就去见长生天了。
李欣一听这货还跟阿琪格认识,难道是老情人?
想到这里李欣瞬间妒火中烧,在老情人面前自己还被揍的跟猪头一般,岂不是与海梨猛哥高下立判。
激起血性的李欣对着赶来的阿古达木和赛罕喊道:“不要管我,射箭,快射箭,老子不活了。”
呼楞尔乐匆忙赶来,惊愕的看见李欣被挟持,二话不说扑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的哭诉道:“好汉,放了我们家大王子,什么都好说,要财货你随便取,就算要呼楞尔乐这条老命也尽管拿去,就是不要伤害大王子啊。”
阿古达木、赛罕这些李欣手下的老人们同样毫无办法,只能随着呼楞尔乐跪了下来。
随后是啫啫、屋拙两部的牧民,紧接着被李欣从宝利德立部族里救回来的老人也跪下了,最后被李欣谈判救回来的俘虏们也纷纷跪了下来。
除了朝鲁带去冲锋的骑兵和阿琪格外,白杨林里的人全部跪倒在地。
看着这一切海梨猛哥掩饰不住内心中的震惊,但手底下却没有任何松动,对于成长在死士营的他来说,除了手中的刀剑,这个世界的一切尽皆虚假。
不顾呼楞尔乐和众人的哀求,海梨猛哥继续对着阿琪格问道:“阿琪格,可是他们抓你到这里来的?”
阿琪格将手中的弓弩放下,轻轻摇了摇头,向着海梨猛哥走去,冷冷的说道:“哥哥放了大王子,杀了他与你无益。”
听着阿琪格叫海梨猛哥哥哥,不知怎么的,李欣羞愤的心立刻冷静了下来,心中的小愤怒荡然无存,反而是贱兮兮的多了些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挟持他的居然是大舅哥。
海梨猛哥闻言依旧挟持着李欣,手中的青铜剑没有丝毫松懈,按海梨猛哥的想法,阿琪格一定是被人胁迫。
他对着李欣冷哼道:“给我们两匹马,放了我和阿琪格,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你,如若不然玉石俱焚,拿你一个王子的命,为海梨猛哥殉葬再好不过。”
一听海梨猛哥这话,李欣顿时明白,看来海梨猛哥还不知道是自己在大巫师部救了阿琪格。
小眼睛一转,李欣心中打起了小九九,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试一试阿琪格对自己的感觉也好,她的去留是在明显不过的讯息。
打定主意的李欣说道:“阿琪格可不是我的奴隶,她的去留只有她自己能做主,你问她吧,她若同意便遂她意。”
海梨猛哥毫不拖沓,挟持着李欣,转头向着阿琪格说道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