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楞尔乐一听,觉得自家王子太过小心了,不过他可是李欣的忠仆,连忙应诺道:“嗨。”
胡堡城内西坊靠北门的一间二进小院里,赵炎看着案上二虎送来的贵重貂皮眼中充满了厌恶,他身旁的赵姬绣眉紧蹙,柔声问道:“炎儿,你是不是又为那些马匪出什么鬼主意了?他们怎么会送如此贵重的东西过来。”
“我的事不要你管!”赵炎低声喊道,头也转到一边。
赵姬见儿子生气连忙改口道:“炎儿不生气,都是娘的错,娘不问就是了。”
赵炎冷哼一声走出房门,三两下跳上小院子里的老树,向家门口望去,两个泼皮正守在门口的不远处,无聊的就着冬日暖阳打着盹。
赵炎嘴角轻扬,戏谑道:“看来还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嘛,都知道派人来监视了,不过李轻车,小爷的计中计你一定会中,贪婪是你最大的硬伤。
上次送屠耆军粮草时,小爷就知道他们里面有高人,蹩脚的渔翁得利那个明眼人瞧不出来,小爷等着看你灭亡。”
望着依旧繁忙的胡堡街道,赵炎心中也有唏嘘,胡堡里的百姓不管落到匈奴,还是大秦手中都免不了死亡陪伴,可惜他没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些人的命运早就和胡堡城的存亡联系在一起了。
跳下老树,赵炎对着赵姬说道:“收拾一下,今天晚上我们离开胡堡。”
赵姬轻轻点头应诺,而赵炎自己则一头扎进了卧室,推开遮掩住的地板。
地板之下是一条通往屋外大街的地道,赵炎没有想到李轻车疑心来的这么快,所以地道的另一头还没有完全挖好,他要抓紧时间,赶紧挖通地道。
聚义厅里李轻车正搂着两名美姬寻欢作乐,手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个也是如此,这是每次大战前的宴会享受。
二虎一手粗鲁的玩弄着手中美姬,一手端着酒碗吼道:“大哥,咱们以前那里有这待遇,落在李牧那个死鬼手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幸亏他死的早,不然能有咱这好事,这些可都是以前邯郸城里贵族老爷们的待遇,哈哈哈。”
说着二虎推开美姬,端起案上大碗,大声吆喝道:“来来,咱们敬大哥一碗,没有大哥就没有咱胡堡现在的好日子,来干。”
聚义厅内的匪头子纷纷响应高举酒碗,李轻车傲然举杯与大家遥敬后,朗声道:“今晚大家不醉不归,来来喝。”
眼见二虎在李轻车面前露了脸,洋洋自得的样子,作为半个二把手的齐杰心里不爽,胡堡里二把手的位置他垂涎很久了。
眼睛一转,齐杰上前对着李轻车抱拳说道:“大哥,齐杰有事禀告。”
李轻车正和美姬玩的兴起,一听齐杰要奏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齐杰不要扫兴,有事明天再说。”
要是往常齐杰肯定二话不说就退下了,但今天二虎已经抢先在李轻车面前讨了好,自己怎么能落下。
咬了咬牙齐杰笑道:“大哥请听齐杰一言,若是不中听,齐杰自罚三杯,向在座的各位兄弟赔罪如何。”
众人一听有事也是开始起哄,上座的李轻车被齐杰勾起了兴趣,笑道:“说说。”
齐杰酒杯高举恭敬的向着李轻车说道:“大哥,过两日咱廉颇军就要大胜,为了讨个好彩头,大哥不妨今夜就納了赵姬,为咱胡堡冲冲喜怎么样?”
众人一听纷纷鼓动进言,要李轻车今晚就纳妾冲喜。
李轻车脑海里想起赵姬熟妇的风采,如果不是要用赵炎,他早就下手了,何苦忍到今天,看得见摸不着心里只痒痒。
趁着酒劲李轻车来了兴致,喝道:“不错,是个冲喜的法子。”
看李轻车有所意动,齐杰立刻来了动力,献媚道:“大哥你想想,如果你娶了赵姬,赵炎不就是您儿子,儿子那里还有不为老子谋划的道理,如此既得美人又得人才的美事,世上那里去寻,而且那美人还是士之妻。”
齐杰一句士之妻打动了李轻车的心,他们本就是普通农户,当了兵后又畏战成了些兵油子,阶级观念深入骨髓,现在他李轻车居然能娶一个士的女人想想都来劲。
李轻车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欲望,朗声道:“既然兄弟们如此看的起某,那某李轻车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就替大伙冲一冲喜气,不知那位兄弟愿意去赵炎家走一遭。”
齐杰一脸的龟公像,连忙窜到李轻车身边喊道:“大哥,一事不烦二主,就让齐杰代兄弟们跑一趟吧,您看如何?”
李轻车知道齐杰如此积极的原由,笑着拍了拍齐杰肩膀说道:“还是小杰最得某心,就你了,去吧。”
齐杰连忙应声,弓着腰一路打着谦逊的步子走出聚义厅,出了门好像得到了巨大奖励似得,就连步子也是比往常迈的大了许多,带着手下人浩浩荡荡的向着赵炎家方向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