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便服,李正言跟随着王平章走向大堂。
“听说长安的神策军副使追捕叛将靠近灵州,于是便入城寻求帮助,此刻孙宵应该已经带着他前往我府上。”王平章说道。
“神策军的将官前来,王叔肯定是要安排一下的吧。”李正言吃着蜜糖,刚刚切磋一场大汗淋漓,吃些甜食也能舒服许多。
“自然,今日晚上先摆上一场宴席为这位刘副使接风洗尘。”王平章看着一名传令郎快步走上前。
“回禀令公,神策军副使刘泰伦已经进入将军府,孙主使已经将他安排在侧寝。”
“好,我正要见见他,带路吧。”
“唯!”传令郎立即在前指引,李正言随着王平章向杜牧下榻的庭院走去。
“这位将官到底是何时前往灵州哇,咱们灵州如此偏远,怎么还让长安城里的神策军劳碌远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李正言思维敏锐,似乎总感觉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说是追捕叛逆,如今虽然各地节度使大多安分守己,但也不乏暗地举戈之人,长安城的事我们便不必多问了。”王平章没有过多回答什么,只是跟随着前面的士兵继续走着。
此刻杜牧也已然随着孙宵入塌于一侧的客房,这里确实条件不如长安但对于绝大多数人家来说也算得上奢华,房间内有从内上锁的门栓,内室的空间也很大,哪怕数人坐而论道也不显得局促。
孙宵四处看了看房间,似乎也对打扫的情况比较满意,“刘大人,我们灵州不比长安,陋室虽不算豪华但也干净舒适,只能委屈您了。”
“孙主使真是客气了,”杜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抚摸着良木制作的桌子,“有此规格已然不却,房间淡雅清香,整洁舒适,用品讲究,将军之重视让在下感动。”
“哈哈哈,既然刘大人不嫌弃,相信王帅也会十分欣喜。”
正说着,门外人群行走的声音便越来越近,孙宵与杜牧打开房门,向前迎上去。
那为首高大威猛的汉子,杜牧一猜便是朔方节度使王平章,而他的眼神里却一直没有从王平章身边那挺拔英气的少年身上移开。
“王帅,”孙宵立马迎上去,他动作张弛有度看得出来作为节度使幕僚,他举止很是得体,交流柔畅,“刘副使这位便是我灵州朔方军节度使王平章王大人。”
“下官神策军副使刘泰伦见过王帅,”杜牧态度恳切恭敬微微行礼。
“刘大人客气了,初次相见,甚是眼前一亮,刘大人容貌俊雅,姿容非凡,这长安的官员就是与我僻仄之地大为不同啊,哈哈哈。”
“下官不敢,”杜牧回答道,“早年听闻王帅骁勇善战,勇武非常,哪是我这等二流逊将可比,王帅谬赞了。”杜牧大笑,以示谦虚,他乘势侧首看向李正言,“王帅,这位公子看起来也是姿容不凡,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