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笙瞧着玉湖那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道:“你且在院中等我片刻,我去取了私章便随你去。”
玉湖如获大赦,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旋即对秦云笙连连点头道是。
秦云笙施施然的站起身,曼步进里屋内将自己放在妆奁盒中的私章取出放入贴身的衣袋中,便随着玉湖出了院子,朝小祠堂中走去。
玉湖的脚程急,不多时二人便穿过了大花园,绕水榭云亭院经长廊走至了小祠堂。
刚到小祠堂门口,里面就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这个逆子”紧接着便是一声茶碗被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秦云笙脚步一顿,她眨眨眼睛,旋即快步朝小祠堂内走去。
宽敞的小祠堂内,已是聚集了不少的人。其中坐于最上方首位的是秦老夫人,秦义庄和郡主出身的大夫人程氏。
在三人的座位之下的左手边坐着几位身家颇有些不凡的姨娘夫人,秦云笙一眼看过去,便是发现这些夫人在府中多多少少都能说的上话。而在右侧坐的便是如今在府中以女客身份自居的华素,以及其他一些出身平凡,但却颇受秦义庄宠爱的姨娘。
秦云笙的位子在大夫人身侧,而至于其他的庶子女只能各自站在自己娘亲的身后,目光有些幽怨且嫉妒的望着秦云笙的那个位子,却始终不敢上前去坐。
秦云笙步入祠堂,在逐一扫过众人的脸色之后,步态从容的走到秦老夫人三人身前,缓缓在那柔软的团绒绣花四方垫子上跪下,声音清亮干净的宛如一泉溪水,“云笙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母亲。”
秦老夫人闻言,面上露出一丝笑,她刚要开口让秦云笙从地上站起来,但话还未说出口,却听自己的儿子突然怒喝了一声,“你这孽子,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有辱我秦府门厅的事”
秦义庄这声暴喝的十分突然,就连老夫人都是被吓了一跳,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云笙静静的跪在地上,目光凝视着秦义庄脚下的那一片狼藉碎片,神色平静的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知云笙做错了何事惹得父亲如此不快”
“孽子”瞧得秦云笙这般风轻云淡的神情,秦义庄终归是气的很了,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的,他毫不犹豫的抬手就将手边放得一杯茶扔在了秦云笙的身上。
那瓷茶碗堪堪擦过秦云笙的额头。少女的皮肤最是柔嫩,经不得打。茶碗擦过她额头的瞬间,她光洁的额头上就被猛的擦出了一条大口子,殷红的血如同泉水一般汨汨涌出。秦云笙听见大夫人程氏惊呼一声,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来,“云笙”
大夫人急唤了一声,便快步走至秦云笙的跟前,手拿着一张染有檀木沉香的娟帕小心翼翼的在她额角轻擦着。
大夫人的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云笙,怎么样这伤口砸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