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正是高顺,他见夏侯惇如此了得,也起了杀意,冲过来与夏侯惇缠斗在一起:“文远,这人是个疯子,我先陪陪他玩玩,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刀枪相交,高顺顿感惊诧:“唔,还挺不简单的嘛!病了还这么厉害,不愧勇武悍将夏侯惇!”
“来吧!”夏侯惇并没有一丝害怕的心理,而是沉着应对着眼前这个实力非凡的高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不能乱,因为对岸还有几千为他默默鼓舞的士卒。
“放心!”守把河口的正是张辽,他口中语气一阵自傲,“带兵不如你,单挑还比不上你吗?嗯?”他语气突然一凛,因为后面密林里传来一阵急行军的声音,当先一员大将策马冲了过来道:“夏侯将军,你在这里吗?”
“元嗣,怎么是你?”夏侯惇听出了是韩浩。
“将军一走,陈宫与吕布,张邈通谋夺取了濮阳,元嗣舍命杀出……”韩浩焦急地说道。
“风声已漏,文远,流星箭!”正跟夏侯惇缠斗的战将动作一顿,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能活着出城。
“听到了!”文远搭弓上弦,顺着声音来时方向准确射去。
“元嗣,小心,啊!”夏侯惇听出了声音,冲过去为韩浩挡下了这一箭。
“夏侯将军,你怎么了!”韩浩急忙问道。
“没什么!”夏侯惇咬牙忍痛拔出了这支速度飞快的流星箭,顿时喷出一股血柱,与韩浩一起杀出重围,游到了对岸。
箭若流星,迅猛萧杀,威力名震天下,他叫文远,文远不就是张辽吗?张辽是吕布的亲将,那么说——
吕布来了!
“现在怎么办,文远,咱们还是让他给跑了!”
“还算不错了,敌人的辎重都在这里了,先回濮阳,陈宫军师一定有好计策了!”
“什么,没抓住夏侯惇!”濮阳城内,吕布对高顺和张辽大为光火。
“将军息怒,其实他们已经做得够好了!”陈宫在一旁道。
“其实本来就要生擒夏侯惇了,却突然来了个韩浩,当时天色已黑……”高顺道。
“还说!你们是在怪我没有杀掉韩浩了?”吕布怒道。
“属下绝无此意!”高顺与张辽忙道。
“他们说的也是实情,夏侯惇的武勇你是知道的,除非是将军亲自出马了,不过将军放心,我已派出几人诈降趁机下手劫持夏侯惇,相信过不了几日他们就会提头来见。兖州新定,我们还有许多大事要料理,不能因为敌将一人而延误时机,对了,这里有张邈的一封信。”陈宫侍立在旁,滔滔不绝说出一大段话。
“都说了什么?”吕布一向对这内政的事情头疼。
“他说陈留已定,又派遣其弟张超,许汜,王楷平定周边诸县,也很顺利,但雍丘,定陶,毗邻鄄城,鄄城有重兵防守,守将程昱智谋过人,派去的细作都没有成功,还请将军早日发兵攻打,最后他还说……”陈宫顿了一顿。
“还说什么?真是啰嗦!”吕布不耐烦地说。
“将军,我们这次能成功拿下兖州,靠的就是张邈及其故吏的帮助,况且现在曹操主力在外,万一张邈——”陈宫见吕布这样,只得把当前情势说出。
“好了好了,他最后说的到底什么?快被你烦死!”吕布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额,他说如果我们抓到了曹操,一定要放他一条生路。”
“哼!我吕布只要地盘,对曹操的性命没兴趣。”
其实这也是陈宫想对吕布说的话。
陈宫意味深长道:“曹操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啊!”
“陈宫,张邈竟然联合吕布叛变了,亏主公以前那么重用他们!”鄄城之中,程立看着手里的急报微怒道。
“张邈不足虑,然则以陈宫之智、吕布之勇,只怕单凭我们难以控制全局,唯有等主公回来,在这之前我们保住一城多一城。”郭嘉说道。
“奉孝所言没错,鄄城乃军事重镇,你和元让协守,吕布军投降的人说陈宫会亲自进攻东阿,又要派其他人攻取范县,我是东阿人,对那里的民众比较了解,保住东阿则范县亦无忧矣,你与元让就在鄄城静侯我的佳音。”
“主公之所以将一州事物托付给你,可知你是这方面的人才啊!放心,你想说的就是我要做的,可是主公大业来之不易,我也惟有竭尽所能使损失减少到最小了,程公保重!”
“奉孝保重!”
夕阳西下,斑斓的云彩在天边时舒时卷,夕阳下面,郭嘉目送着上马远去的程昱,一动一静,无限风景都弥散在昏黄的城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