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走来,舅侄俩跟着牛家村人的队伍倒也没发现路途有什么艰险,而且这片被称为芦山的峡谷地带也没瞧见什么险峻山势可以作为屏障,更没见什么可以抗拒贼兵的防御工事或者堡垒,所以黄小刚还真没感觉此地有能够让贼兵没了奈何的能力,不知道这牛大虎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反正,一路走来黄小刚就觉得膀子越来越疼,自然也没兴趣探问其中的关键所在,只能杵着手中越来越重八磅锤,跟在队伍后面慢慢往山谷行去。
牛家村的众人刚刚走出峡谷南面的山脊,也就听见北面山梁上的村寨里钟声大作,不一会便见一条人龙从村寨中奔了出来,待得走近一瞧怕是有百十人之多,可是细看之后却发现这群人里,也就跑在最前面的十来人是成年男子,后面跟着的居然都是些拿着各种农具的妇女和少年、少女。
芦山村人来到近前,便有一个穿着葛衣的老者越众而出扬声询问,自然有牛家村的老翁上前交涉,两人用土话说得几句之后,也才见葛衣老者大声与身后的村民交代什么,村民们却是脸上纷纷露出不甘愿的表情,磨磨蹭蹭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舅侄俩也不做声,小心翼翼的跟着牛家村人进了村寨,然后听得牛大虎的安排住进了一户村中人家,这人家的房舍瞧起来还算宽敞,是一栋有着三个房间的土屋,舅侄俩在火塘边上坐下,也就瞧见里屋的门边有一大四小五颗脑袋在好奇的探望。
至于房屋的主人是个年纪瞧起来怕是四十出头的汉子,穿的是一身麻布黑衣,衣袖高高挽在肘上,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各种灼伤和烫伤的痕迹,再加上屋中摆满了各种铁器,也就不难猜测此人应该是个村中铁匠。
牛大虎因为要协调安置牛家村人,所以把舅侄俩在这家撂下之后便也走了,而这土屋的主人与他们用土话说了几句之后便也转身出了门,加上里屋的一家子又只是好奇探望却不做声,舅侄俩也是有些傻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想了想,还是黄小刚对黄娜道:“别发愣了!这有火塘,你去找主人家要个烧水的容器来,烧开水给我清洗伤口,刚才我感觉伤口破开了怕是一两个厘米的样子,光是这样用草药外敷没什么卵用,肯定要缝针的……”
黄娜倒也听话,跟这家人比比划划的讨来了一个可以烧水铁罐,架在火塘上烧出开水冷凉后便来重新为黄小刚清洗伤口,弄掉外敷的草药后倒也发现血虽然是止住了,但伤口也如黄小刚推测的那样的确需要缝合。
而黄小刚正要叫黄娜去跟主人家借来针线的时候,从自见着黄小刚锤神附体打死人之后一直表现有些呆滞的黄娜也才真正的醒过神来,忙也从手包里拿出了针线和创可贴,甚至还拿出了一版阿莫西林。
别问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话,就知道女生的包包一般都可媲美百宝箱。
随后黄小刚便咬着牙让黄娜用她的眉钳将伤口拨开瞧看一下里面有没有残留什么杂物之后,便让她用煮过水的针线将伤口缝了起来,缝好的伤口也不算大,约有的一点五厘米的宽度,便干脆贴上两片创可贴,又拿黄娜从她一件棉t恤上撕下的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便算了事,服下一片阿莫西林后黄小刚便在火塘边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