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琼今次的任务是把话带到,再搞搞装备演示,黄小刚并未叫他劝降张须陀,他自然不会多事。
如今两个任务都算完成了,并且自己也的确背叛了朝廷投了反贼,因此秦琼在传完了话后,便也坦然待缚。
谁知张须陀却是问道:“叔宝,乃父仙去之事,可知晓?”
秦琼忙也答道:“正是监军得知以后,也才命末将携了兵器来见郡丞。”
“哦!竟是如此……”张须陀当即就表示震惊了,推己及人张须陀自然知道自己绝难有如此心胸,顿时也是佩服不已,道:“且与老夫带话与那天凤监军,有如此胸襟之人,当大有作为,老夫且拭目以待之!”
又道:“如此,叔宝你今夜且在营中休息,明日一早便归家去吧!”
言罢,张须陀便让亲卫待秦琼下去休息,并且交代好生看顾,与他把马都喂饱。
带走了秦琼之后,张须陀也没走远,反倒是驻足在羊尸面前,抬头瞧着远方喃喃道:“天凤军?监军是舅父,统帅是外甥且还是个女子……有意思!”
良久,也就见得一个面貌与张须陀有七分相似的亲卫快步转回,拱手道:“使君,秦琼歇下了。”
这使君的称呼,乃是汉朝用来称呼太守刺史的,汉以后用做对州郡长官的尊称,但也只有亲近之人才可用。
张须陀点点头,转身问道:“家臣,方才你也瞧见了,秦叔宝所言定然非虚,只是天凤军这般示强,用意究竟如何?”
亲卫想想,左右看看边上也无旁人,便也拱手答道:“叔父,范将军非是莽撞之人,若将军与之阵战也都不敌,想来对方这般示强,非是胆怯。”
张须陀听完眉毛一扬,喝道:“莫非他还想招降老夫不成?”
亲卫喏喏而不敢言,听得张须陀冷哼一声后,也才小心答道:“叔父,刚刚秦琼所使的兵器当中,光是那散花天女,若是十数枚一齐掷入我军阵中,恐怕顷刻间便要溃散。”
“嗯哼!”听到亲卫提起那散花天女,张须陀自己也是嗓子一紧,他带兵也算日久,自然知道军队行止之事,果真如亲卫所说对方将这能发出雷霆之音的杀器成批的丢入战阵之中,恐怕瞬间就能把阵型全给摧毁。
当然张须陀也不会提什么“可不可以把耳朵堵起来”这样的傻屌建议,那散花天女不但炸得响,威力也不差啊!
举一反三,张须陀自然能想得到,对方要是在冲阵之时一口气丢出百八十个,你就算堵上耳朵不听雷声,一样也是要被炸死炸伤炸残废的。
思索许久,张须陀都想不出对付这种手段的办法,不禁怅然一叹道:“以强为弱,守弱求强。以强示人,必有所依。这高密……去不得啊!”
当即张须陀便也命令回营安歇,然后一个人独自伤脑筋去了。
此时张须陀手上的优势兵力也即整个齐郡的重兵全在集结在任城,盯着正在淮阳郡肆虐的卢明月残部,要不是张须陀需要呆在历城主持秋粮入库和税赋征收的事情,他也不会回来坐镇。
如今听得高密被攻占,他虽然选择第一时间带兵前去救援,可他手上当真没有兵卒,不得已只能额外征召了并不轮役留守历城五百府兵,又寻了历城的大户豪门借来家丁,这才勉勉强强凑了一千二百人,这才刚出来两天,难道就得掉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