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定波不太明白。
花玲说道:“这彭文丙就是公报私仇,这四个人怎么就成了抗日分子。”
“公报私仇?”
“项鼎项老师,是江校长的好朋友,这于师孔则是江校长的得意门生,还有简问春别看年纪小,为人却正直,脾气泼辣,对彭文丙从来都是不给好脸色。
再说这小早川由美子,虽然是日本人,但是心地善良,很多学生得罪了日本人,我们不敢阻拦,都是她帮着给拦下来,不让学生受到责罚。
而且彭文丙很喜欢巴结日本人,给日本人打小报告,让有些学生受罚,小早川由美子和他争吵过几次,让他当众下不来台。”
听完花玲的答复,魏定波直接无奈了。
这彭文丙,真的当自己是他的打手吗?
利用他给江丰顺找麻烦,现在还想要利用他,对付和他有利益冲突的人。
魏定波方才还真的有认真去想,这个四个人里面,是不是有组织的同志,被彭文丙掌握到了蛛丝马迹。
所以才来找花玲打听。
可现在他明白了,这彭文丙有个屁的发现,无非都是想要公报私仇,借刀杀人罢了。
花玲说完之后,看着魏定波说道:“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他不是真的在帮助你。”
“多谢玲姐,不然还真的被骗了。”
“学校内就没有抗日分子,听玲姐一句劝,不要查了。”
魏定波也不想查啊,可是上面有命令,他能怎么办?
看到魏定波不说话,花玲有些生气说道:“学校内的学生,在学校学习,为什么还要受到打搅呢?”
“玲姐,我也是没办法。”
“那你更加不能轻信彭文丙,去调查这四个人,到时候反而是帮了彭文丙的忙。”
“玲姐说得对。”
魏定波其实心里也在考虑,这四个人虽然是彭文丙为了公报私仇,但是有没有可能,确实存在问题呢?
项鼎不必多言,只是因为他和江丰顺的关系好,被彭文丙记恨,是组织同志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于师孔、简问春还有小早川由美子,都是非常正直的,从他们的表现中就能看出来。
那么组织同志虽然是在学校里面潜伏,应该隐藏自己,但是心里肯定是看不惯日本人的一些做法,那么有没有可能在日常工作,有所表现呢?
理论上你不应该表现出来,但你或许会忍不住,这都不好说。
毕竟学校这个环境,不是武汉区宪兵队之类的,你潜伏的隐藏程度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三人都非常的正直,甚至于小早川由美子,别看是日本人,但表现还真的比很多人强。
起码比彭文丙就强得多。
所以说也不能完全排除,不过既然玲姐这样说,魏定波刚好可以借口不重点调查,到时候哪怕是姚筠伯问起来,他也可以解释说彭文丙是想要拿他当枪使,他没有上当罢了。
至于彭文丙这个人,魏定波现在心里已经记恨上了,有机会肯定要阴他一手,再者说了这样的人,如果做了校长,这学校要乌烟瘴气到什么地方。
魏定波的思考,被花玲给误会了,她以为魏定波还在怀疑这四个人,所以她直接起身走到后面,从档案里面又抱出来一摞东西,直接放在魏定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