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百般宠爱的儿子有朝一日断送了自己的官途前程,如今更是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角色,搞不好自己的这条老命也得搭进去。如今要想活命的话看来真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照对方说的去做。
聂准颤抖着声音对原本要押解刘承业的两个衙役道:“来人将聂金富重打三十大板!”
此言一出聂金富再次傻眼,周围的一重衙役也傻了眼,外头观看的百姓更是傻了眼。刺客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心说县太爷不会得了失心疯吧,要打自己的儿子三十大板?
这回聂金富彻底怒了,他虽说搞不清楚自己老子为何突然这样做,但他绝对不能任由事情这样继续下去,否则的话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屁股开花了,三十大板谁能受得了?这分明就是要把人活活给打死!只听聂金富咆哮道:“爹啊!你老糊涂了吧?我可是您的儿子啊!”
刘承业自然知道这县太爷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玩味一笑问道:“县尊方才不是已经宣判说是在下诬告令公子吗?您现在唱的又是哪一出啊?”他脸上笑着,目光却是冷的。
聂准一听刘承业开口,连连抱拳作揖,本能的就要给刘承业下跪。却在此时张怀忠在另一边哼哼了两声,聂准才想起刘承业不想要暴露身份的事情,当即止住了下跪的动作,恭敬的道:“下官想了想还是公子有道理,我这儿子平日里的确是干了许多不该干的事情。所以这个案子说到底是您这个苦主赢了,犬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下官自然是要惩罚他的!”
刘承业闻言一副深以为意的表情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县太爷都这样说了在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开始打吧。”刘承业看似说的随意,其实是已经给聂准下了口谕。
聂准闻言别无他法,只能将心一横怒声道:“来人把聂金富给本官押下,重打三十大板,给我狠狠的打,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聂金富见这个架势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他虽说是个二世祖但他不是傻子,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
衙役们这一次听的清楚,虽说平日里畏惧聂金富,但是此刻他老子下了命令,自己报仇的机会到了,当即两人上前就将聂金富摁在了地上。聂金富见此情景不由的颤抖着声音咆哮道:“爹!您不能打啊,三十大板下去儿子可就不一定能活着下来了,千万不能啊!”
聂准闻言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颤抖着声音道:“给我打,狠狠的打,不要留手!”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如何让刘承业把心中的这口气给消掉。
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哎呦我的妈呀……哎呀……”
刘承业不发一言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此刻心中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之感,反而深深的担忧起来。县令是一个帝国最基本的官员,二十大盛帝国的县令都是聂准这副样子大盛距离亡国也就不远了。他越想眉头皱的也就越紧,脸上神色也就变得越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