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74(2 / 2)

管它呢。我说,把最后一片粉蒸肉夹进嘴里,叭叽着嘴,胃被撑满的感觉并没想像的美好,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红云结了帐,我俩径直到夜总会,换衣服时,青柚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帮我把拉链拉上。我过去的礼服都穿不进了,这件还是阿进从库房里翻出来给我的,有股怪怪的味道,不知道什么人穿过。

帮青柚化妆时,无无走了进来,瘦高个的她今天穿一身灰色运动服,长发扎成丸子头,自信又优雅,她把包放进柜里,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出去了。

青桔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自嘲地说:人家就是牛啊,不用穿这破尼龙布。

阿进新立的规矩,只要是有客人预约,就不用穿夜总会提供的衣服。无无,打我回到这儿,就没见她穿过夜总会的服装。

紫烟过来拿走我的爽肤水,说借用一下啊,我的用完了。然后对青桔说,牛什么牛,人家把进哥的牛牛侍候舒服了才是真的。

那也得有本事啊,人家一来,进哥就搬到她房间去了。青桔嘴快,我还来不及挡,她就说完了。果然,青桔话才落地,一旁的小青就把粉扑往桌上一丢,恨恨地说你这是讽刺我是吧?我怎么着你了?夹沙带棒的争对我!

青桔不服气地说:我哪里争对你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嘛。进哥是不是无无来的那天搬走的,大家都看到的呀,你跟我急什么?我又没抢你男人。

小青指着青桔骂道:我自己的事情,关你屁事。就你长那样儿,有本事找个男人给我们看看呀。

青桔讥讽道:你能,你有本事,不还是给别人白用了一年?你到是让进哥娶你啊!

行了行了,吵什么吵?当心被人听到。换好衣服的红云出来说道。

是哦,吐着烟圈的紫烟别有用心地说。那可是世上最厉害的妖风,所到之处,连根拔起,毛都不剩。

自从无无来了我们这儿,紫烟的客人大部份被无无收归裙下,当初跟着紫烟混的姐妹见风使舵,也很快被无无拢到了身边。因为无无和阿进的关系,紫烟不满却又无从发作,偶尔便会泛些酸水。像红云、青柚、青桔她们,虽然也有固定的客源,但并不是每晚都来消费,大多时候还是要无无照顾的,所以也不愿得罪无无。而小青,因为事先和阿进的那层关系,无无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她坐冷板凳,前几天听小青说要去另一个夜总会上班,不知为何又留了下来。

青桔的话戳到了小青的痛处,她俯在桌上开始哭泣,红云她们都过去安慰她。

我往青桔的脸上扑着粉,对伤心的小青说道,咱们这些女人,天天换男人,可谁是谁的新郎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逢场作戏,认什么真啊,不是害自己吗?

紫烟把烟头按在桌上,说还是青桐说得对,来这儿不就是卖b嘛,谁比谁都高贵不了,小青,别哭了,你这是想给别人看笑话还是咋的?说完,拉起小青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