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是个宋代的古物,能值几十万(1 / 2)

 司徒听这个故事越听越熟悉,忍不住道:“这个食脑怪到底有没有个准的名字?”

“有,家父笔记中明确记录了——邪神名方良,又称魍魉——两位兄台曾提起过这个名字。所以……”

云长影明白他的意思——所有人里面就只有你们说对了,所以破解之法是不是也能从你们这里着落。

可是,魍魉这玩意虽然名气响,在小说里却是从来过气的。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有什么小说里魍魉能担纲主角。

司徒凛忽然举了下手:“我想起来了。嗨,都怪这玩意从南面挪到中原变异了,实在不敢认——魍魉是疫神,早说源头是各处瘟疫,那就清楚了。老吃人脑子,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魍魉有这爱好。

“既然是魍魉,那位楚公子提到的面具——那是方相氏呀!魍魉又名方良,驱逐他的神就被称为方相氏,而那场法事,应该就是傩舞啊!”

云长影一脸兴奋,一把抓住他的手:“司徒兄如此清楚,可是能重现驱魍魉的法事?”

司徒呵呵两声,斩钉截铁两个字:“不能!”

云长影想了一下也深刻理解,他自己也记得诸如方相氏、驱疫大傩,还记得相关仪式在不同朝代都不一样,某个朝代涉及到撒豆,传到东瀛就变成撒豆驱鬼的习俗等等。

但是,让他完整背出史书中记载的大傩场景,他做不到,就连那段最重要的傩祝都得感谢柳长荫的碑。

东都通判本来没太把食脑怪当回事,和郭述一样,他觉得不是流寇作怪就是越国公终于要搞鬼了。

但今天听了一段延绵百余年的食脑怪暗杀利器和邪.教组织的故事,之前又听柳熙宁分析过,说忽然冒出来岭南那里的人,若是放任不管,进展下去必有邪.教等等,顿时越想越害怕。

他怕的并不是邪.教本身,也不是怕多死几个人。

他怕的是邪.教和流寇的组合,那可是历朝历代造反主力军。这些年谁没听说过几个县城、州城被流寇、饥民冲破,官员被当场斩首的故事?

这会,他还很怕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暗杀本事,自问官场上哪个没两个仇敌。

更别说他还是负责东都刑案的通判,邪.教闹事,终究得落到他头上去查……

“柳公子、两位将军,远的不说,这食脑怪可有妥当的防护之法?”

柳熙宁道:“有几个办法可以试试。之前云将军在越国公府已经试过,文字特别是佛道家的经文,可以阻挡魍魉。高僧加持的护身符,神前供奉日日受香火滋养的法器,也有作用。

“各位可以将驱邪咒语用朱砂写于纸上,请高僧、高道开光,随身佩戴,晚上放置在枕头下。

“另外,那段驱邪神咒务必背熟,若遇袭击,高声诵读。只是……魍魉之事和驱邪之法,必须上报朝廷。

“我等自可随意,通判与未来缉凶的军士们必须得到朝廷许可,方能佩戴驱邪之物,高歌驱邪神咒。”

通判苦笑。

谁都知道永平帝的性格——好大喜功,无所畏惧。和他说魍魉故事,希望效仿前朝行驱邪大傩,估计收到的回报是——把你和越国公一起以谋反之罪砍了。

柳熙宁望着云长影两人,含笑道:“这件事得两位将军费点力气。许大将军的话,今上还是能听几分的吧?”

云长影两人前一日耗费体力很多,且都受了点伤,用过药后决定好好歇一天。

等只剩他们两人,司徒凛忽然说:“其实,我能画出方相氏的面具。驱疫大傩的流程,也知道一些。”

云长影:???

“我这不是读大学呢,同寝一个哥们,富二代,被家里逼着来学证券,他自己的爱好是民俗。”

司徒说他那个同寝哥们,一进大学就开了个民俗研究社,还把他拉去凑人数。

他自己没啥兴趣,很少参加活动,但是架不住那哥们没事就叨叨。司徒脾气好,也没啥仇富毛病,和他相处的不错,听了一肚子故事,可惜大部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